眉頭緊鎖,權少皇躬身下去把她給撈了起來,上半身置於盥洗臺上,一邊兒使勁兒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抽下架子上的毛巾,醮了水在她臉上胡亂的抹著,搓著,揉著,那氣咻咻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臉給端了。
“咳!咳……”
又咳了兩聲兒,佔色終於緩過勁兒來了。
低頭,男人盯著她的臉,一雙狐狸眼兒淺淺眯起,“活了?”
“權少皇——”三個字兒,她說得咬牙切齒。
“真好聽,再叫一個給爺聽聽!”
“姓權的,你是爺們兒嗎?趁人之危的無恥小人!”
眉頭擰成團兒,佔色見他無所謂的輕佻樣子,直接就上了巴掌。
權少皇何等身手?!沒再沒給她打中的機會,順勢扯了她揮過來的胳膊,單手扣緊了她的腰身,摟著她一個反身轉圈兒,壓過去就把她按在了牆上。
“打順手了你?佔小么,我警告你啊,下不為例。”
一隻手被他捏得生痛,佔色脾氣也上來了,另一隻手又甩了過去。
很顯然,再次落入了魔爪。
手沒有了戰鬥力,她抬起膝蓋就往男人的要害處頂——
“操!反了你了!”男人飛快地側身閃開,一隻膝蓋又頂開了她的兩條腿,直接託著她的臀往上一抬,就把她擺八字兒般盤在了自己腰上,不再她有動彈的機會了。
“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男人滾燙的吻,依舊沒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沿著臉頰往下,淺吻輕啄,一步一步蜻蜓點水的瓦解她的防線。一邊細吻,一邊帶著邪惡的引誘,“要麼?”
嚶嚀一聲兒,佔色難受得想撓牆。
“權少皇,你個王八蛋,你死去吧你。你說我到底哪兒招你惹你了?我一沒刨你家祖墳,二沒搶你的女人,三沒抱過你孩子去溺水——”
倏地,男人身體一僵。
吻也停了下來。
不知道到底哪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他冷笑了一聲,一隻手鉗了她的手腕往頭頂一舉,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就惡狠狠的抬了起來。
“你以為你什麼東西?給點兒顏色就蹬鼻子上臉?”
男人變了天的臉色,堪比臘月冰雹。一身冰冷的戾氣,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可,佔色也是一頭倔驢子,死不服輸的瞪回去。
良久——
就在以為這王八蛋今兒真要弄死她的時候,他卻突然放開了手,一雙涼沉的眸子染了霜霧。
“放心,我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是個女人都上。”
嘭——
可憐的門兒,再次成了出氣筒。
大口喘著氣兒,領悟到他話裡的意思,佔色鬆了一口氣。
果然,他倆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
次日。
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佔色還在死裡逃生的感覺裡迷茫。
昨天,直到她被鐵手送出錦山墅,都沒再見到那頭陰晴不定的大野獸。
對,丫真真兒的野獸。
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可以翻臉不認人。
揉了揉額頭,她煩躁得心裡直搓火兒。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什麼樣惡劣的成長環境,才能讓姓權的養成了一身的臭毛病?到底她上輩子又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老天才會懲罰她遇上他?
還有,她到底又欠了他什麼?
每每回想起他昨兒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兒,她就毛骨悚然,甚至連她自己都懷疑上了……難不成他倆還真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溺子之傷……?
去!神經病。她又不認識他。
吐一口氣,她回神,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