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搶了她的男人,小三上位這種謠言來,難保不會為了她的面子和虛榮心,故意那麼說出來傳到自己的耳朵裡,用來膈應自己……
以上是她理智的分析。
以下麼……
雖然她和權少皇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那種會‘酸’的程度。
可,一想到那句話,她的心頭,莫名其妙有點鬧得慌。
更討厭的是,她不知道為什麼鬧得慌。
*
下午。
下班之後,她直接去了積水潭醫院。
去醫院這種地方,絕對足夠讓人撓心撓肝兒的了。可是在章中凱出事兒以來,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以至於現在每當一跨進門兒,一聞到那股子消毒水兒和夾雜著的藥味兒,她胃裡就翻滾。
章中凱前些天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不過她能理解,植皮存活和治療都需要過程和時間,一個人突然受到這樣的打擊,心理上出現些問題也是正常的。她見到他的時候,整張臉都不成樣子了,原來的漂亮精緻更不復見。而且在植皮恢復的階段,傷口會特別的癢痛難忍,還不能用手去抓撓,那種鑽心的感覺……
她想想就肝兒顫,可他卻天天都在承受。
而且,每一次在聽到醫生關於醫情的描述時,她都免不了冷汗涔涔。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給他帶來的災難……
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故,師兄他此刻正好端端地在大學校園做他的助教,享受著女生們崇拜又仰慕的眼光,意氣風發,儒雅優秀……
越想這些,她心裡的愧疚感越甚。
越想這些,她的神經繃得越發緊。
然而,人生就是這樣兒,沒有如果,更沒有選擇。
嘆!
在進入無菌的隔離病房之前,她照例按照規定換了鞋子、戴上口罩、戴上帽子,消毒洗手……然後才慢慢地踱了進去。感受著那沉悶的低氣壓,她走進去就愣住了。
病床上,空空如也……
病房裡,只有一個小護士正在收拾裡面的東西。
佔色心裡驚了一下,“護士小姐,他人呢?”
小護士轉過頭來,見到是她,友好的笑了,“咦,你還真的不知道呀?”
“發生什麼事兒了?!”
莫名的,佔色的心跳得極快。
大概因為這段時間出的事兒太多了,多得她現在都不敢相信會有什麼好事兒。
捕捉到她臉上的擔憂,小護士笑咧了嘴,“他昨天晚上植皮區域發炎紅腫,然後檢查是傷口惡化了。然後那個捐資給你們的人,說是聯絡了國外更好的醫療機構,今兒一大早,人就轉走了……”
轉走了?
佔色吐了一口氣,奇了怪了,“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
“章先生他說不用了,不想你再擔心。”
“他……?說的?”
入院這麼久以來,章中凱都沒有說過話。哪怕醫生說他其實已經可以試著開口說話了,他還是半句話都沒有說過……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更沒有過什麼表情。
而佔色,也沒有逼過他說。
她心裡,知道肯定很壓抑,因此她也只是盡心的安撫他。
現在……
他走了……
他竟然說走就走了?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360度的大轉彎,搞得她措手不及。
捐資的人,權少皇昨晚上在幹嘛?
喝醉了酒,然後……他……
臉稍稍燙了燙,她突然想起來了,權少皇確實是被鐵手說有急事兒給叫走的,難不成就是為了這件事兒麼?可鐵手為什麼說的又是機關來電呢?為什麼他們都不告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