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形容,套句古詞兒就是——剪不斷,理還亂,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
在四面八方的目光裡,她索性把頭埋在了他的肩窩兒。以至於在他跑著她路過客廳的時候,沒有看到舅舅俞亦貴‘噌’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倆怔怔出神兒的目光。
權少皇掃了一眼,側過臉去,沒有停頓半秒。抱著她就大步出了門兒,除了捏著她小腰兒的雙手緊了一下,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一雙銳利的黑眸,宛若深潭。
屋外,天氣晴朗,陽光瀲灩。
這是美好的一天。
“快看快看,新郎倌跑著娘子出來了……”
“哇,好漂亮的新娘,好帥的新郎……他倆太登對了吧?”
“是啊,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啊!”
出了樓道,在兩列整齊排開的迎親隊伍裡,中間是一道早就鋪好的落地紅毯。
小區的樓上樓下,有人開窗探望,有人圍在兩旁,有人對踮足張望,有人乾脆高聲兒吹起了不明意味兒的口哨。他們兩人無疑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人群裡,自然少不了中國式的議論。
這樣兒的金龜婿,誰嫁誰幸福。這樣兒的新媳婦,誰娶誰銷魂。
實事也是如此,身著婚紗的美麗新娘子風姿瀲灩自不必說,單說今兒的新郎倌,一身兒筆挺的西裝禮服將他本就偉岸的樣子襯得更加的尊貴,英挺,硬朗,狷狂,又邪魅十足……整個人宛如鶴立雞群,出彩得不遜於佔色身上的光芒。尤其他的眉眼,稍一個小動作,往旁邊人群掃一眼,就能讓那些圍觀的小女生們臉熱心跳,心底養著的小鹿兒四處亂撞。
一雙雙羨慕的眼神兒,落在了佔色身上。
畢竟在這個世道,美女常有,有錢有勢還長得英俊的男人卻不常有。
當然,與她們一樣,佔色自個兒也同樣臉熱心跳。
因為她就在他懷裡,他‘深情款款’的動作太膈應她了。
只有她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假相。
也不知道權四爺是不是為了表現他力氣過人,驍勇異樣。今兒的他,下樓時連電梯都沒有進去,直接抱著她那麼大一個人走了十二層的樓梯。不僅走了,而且還走得臉不紅,氣不喘。直到抱著她走近了裝扮一新的豪華ONE—77,才俯身將她放在副駕上,繞過去坐到了駕駛室。
沒吃過豬肉,也瞧過豬走路,見狀,佔色抿了抿唇,意外的問。
“你要自己開車?!”
偏過頭來,權少皇摸了摸她的小臉兒,臉上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爺的女人,必須得親自載回去。”
男人看她時專注的目光,曖昧的小動作,還有疑似情人間的醇厚聲線兒,都讓佔色稍稍有些不適。丫的,要不要裝得這麼像啊?心窩子熱了熱,在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下,她偏了偏頭,挪開了他的手。
“別摸摸搞搞的,那麼多人看著呢。”
“矯情!”
輕斥了一聲兒,男人又低低地笑了笑,就側著身子往後去了。佔色不知道他在拿什麼,正疑惑著準備偏頭看看,突然眼前一亮,鼻翼裡頓時掠過一陣陣芬香。只見他揭開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從裡面拿出一束淡黃色的依蘭花來。
“你……?”佔色愣住了。
權少皇打量著她的臉,從依蘭花束中掐掉了一朵,一隻手拽她過來靠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手輕輕將那朵似乎還帶著露水兒的依蘭花插入了她的鬢髮上。
一時間,依蘭花的香味兒縈繞在了ONE—77的空間裡。
摸了摸頭髮,佔色目瞪口呆,“插朵依蘭花……太惡俗了吧?”
“誰說的?這樣才最得勁兒!”權少皇低頭笑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