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艾倫抬手掐著自個兒的脖子,吐了吐長舌頭,一副站立不穩的樣子,還滿是豪情,“這件事情,誰都不要勸我。靠,我艾倫一留學海龜,喝過資本主義的洋墨水,難不成還能墮入封建官僚的陷阱不成?”
這廝真喝高了?
佔色默默嘆息,摻緊了她,“艾倫,你不覺得你的劇情有點走偏了嗎?”
艾倫瞪她一眼:“什麼劇情,佔小妞兒,你真的覺得我該對我們家鐵手放手了嗎?”
“嗯。解開心結了,其實就那麼回事。”
“我靠!你丫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開什麼玩笑呢?你想想啊,就憑我上得廚房下得廳堂還滾得了床的樣子,真的會連一個男人都拿不下來嗎?不要再勸我啊,再勸我……我就跟你急,咱們沒朋友做了。”
佔色默了。
見她老神在在的樣子,艾倫趁著酒勁兒,又賊兮兮一笑,挽住了她的手腕,說得語重心長。
“佔小妞兒,你要誠心為了我好呢。就去冷血那兒搞點那什麼藥來,讓我與我們家鐵手生米煮成了熟飯……等我把他給做掉了,他不對我負責才怪。我有信心,他一定會負責的。”
這個姑娘的話題,跳躍性有點大。
佔色卻嚇住了,“我說親愛的,這種事兒,你可千萬別幹啊。”
舔了舔舌頭,艾倫一副修煉了玉女心經的樣子,一雙眼睛嗖嗖冒光,“佔小妞兒啊,你說我們家鐵手啥滋味兒!?”
與她綠幽幽的狼眸對視一下,佔色無語望天。
“艾倫,你喝多了。”
嘟了嘟嘴,艾倫突然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是啊,我喝多了。”頓了頓,她眼神兒裡的熾熱,突然變成了兩汪溼潤的水漬,在夜幕下浮動著水霧,“……要不然,佔小妞兒,你要了我吧?”
佔色渾身哆嗦一下,“你丫真瘋了!”
艾倫吸了吸鼻子,自嘲地笑:“那還用問,我要不瘋,能撐得住這麼厚的臉皮?!”
佔色又好氣又好笑,趕緊地扶住她,“行了。你真的喝多了,咱們先回,明兒再去找顧東川。”
“不行!現在就必須跟他說清楚。”艾倫執坳得像頭牛,渾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佔色身上了還不肯撤退。大概喝了酒,情感神經變得豐富了,她微醺的聲音,難得添了幾分憂鬱,“佔小妞兒,可能你們都不理解,我為什麼對鐵手這麼執著,對不對?呵呵,我媽說,我就是學畫畫學岔腦子了,一肚子浪漫主義情懷,不懂得生活。可是妞兒,你們都不懂,我對我們家鐵手的想法啊,一點都不浪漫。我沒想過要與他怎麼怎麼花前月下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是想跟他呆在一聲兒,哪怕他一句話都不說,只要能讓我坐在他身邊兒,我就開心得一塌糊塗啊……一塌糊塗……”
佔色沉吟,“你已經一塌糊塗了!”
艾倫轉頭,著她:“佔小妞兒,今天的我,是昨天的我無法想象的樣子。”
佔色點頭,“確實!那現在……我們回去吧?先整理一下情緒?”
“不要,必須找姓顧的說清楚。”艾倫拒絕得斬釘截鐵。
“……牛勁兒!”
事實上,佔色不想去現在陪她去找顧東川的原因,主要還是她的身份有點兒尷尬。雖然她現在是以艾倫朋友的身份陪著去的,可說到底她一方面是權少皇的老婆,第二個方面還是顧東川的下屬,摻和著他們這樣的私事兒有些奇怪。可是,艾倫她偏就是一個死心眼兒的女人,平時就已經夠說不通道理了,更別說現在她喝了酒。佔色好說歹說愣是沒有用,被她生拉活拽地往別墅後面走,還說她剛才見顧東川往那裡去了。
托住她的身體,佔色正準備著見面的說詞兒,花園後面的樹叢裡,突然就傳來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