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她幾個閨蜜面前說起孫子,那腰桿子總挺得筆直。
不過,婆媳自古是天敵,追命對她意見還是不少。
雖然她從來不在冷血面前說什麼,可每一次來了錦山墅,她大嘴巴病發作,都會狠狠地編排一通她婆婆的不是。
佔色總是一笑而過,偶爾也跟著八卦幾句。
人生麼,不就是這樣兒?其實有了家長裡短,有了雞毛蒜皮,有了雞飛狗跳,才叫著真正的生活。如果這些東西都沒有了,人活著,該有多麼寂寞呢?
相比於追命和冷血,無情與孫青這一對兒,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祁家大宅裡的那個老頭子,簡直就是一個水都潑不進去的老頑固。尤其因了對老戰友的虧欠,祁爸愣是說什麼都不會認孫青這個兒媳婦。聽說有一次,祁媽想兒子心軟了,逮住他爸,連眼淚攻勢都用上了。可結果,她的熱情,卻被祁爸一句話給打回去了。
“哼!等她懷上再說吧。”
愣了足足半分鐘,祁家老媽閉嘴了。
祁家二老都知道,兒子與孫青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而且兒子還三番五次咬著牙說等抱上孫子不認他們。可這麼久了,兩個人為什麼愣是沒懷上?
於是一琢磨,本來心軟了的祁媽也橫上了。反正他家兒子年紀小,再玩幾年,收了心,早晚回頭都無所謂。
這一下,可就苦了無情和孫青這小兩口了。
有好幾次,孫青也勸他回去。
可無情這廝,偏就是一個屬驢的。
這一犟,都快要一年了,不管是兒子,還是老子,都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老頭還照常不急不徐,不聞不問。兒子還照常帶著孫青逍逍遙遙,過他的逍遙大少爺的日子,自覺也是美得冒泡,就懶得理他老子了。
他倆那頭不慍不火,到是艾倫與鐵手,好事兒將近了。
“佔小妞兒……”
佔色正胡思亂想著,艾倫高分貝的聲音,就從大門口傳了進來。
這姑娘還是這樣兒,大心大肺,見天兒樂顛顛的,把日子活得昏昏乎乎,那脾氣甭管遇上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什麼大變化。
只不過,為了他們家親愛的鐵手,她大鸚鵡的造型是徹底被拋棄了,整天淑女裙裝不說,就連頭髮經過這一年多時間的改造,也已經及到肩下,看上去整個人斯文秀氣了不少。
佔色打了個呵欠,撐著額頭瞄她,“你怎麼來了?”
“去,我怎麼不能來了?”艾倫坐在她身邊,手肘撐在她肩膀上,擠眉弄眼的扯著嘴笑,“喂,我乾女兒呢?”
“小孩子覺多,剛睡著。”
“哦,那真是可惜了啊。”艾倫說著,就從隨身的包兒裡拿出來一個撥浪鼓一樣的小玩具來,前前後後地搖晃著,打得‘跋跋’直響,玩著自己覺得有了趣味兒,笑得那叫一個呲牙咧嘴,比小孩兒還要小孩兒。
佔色讓李嬸兒給她倒了水,忍不住直笑話。
“我瞧著你這樣,往後你家孩子的玩具,一半給他玩,一半得你自己玩吧?”
艾倫扭頭,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來,“收拾你個小樣兒!”
“得,敢情你找茬兒來了?”
兩人笑鬧了好一會兒,艾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皺起了眉頭,四下看了看,小心地湊近了她的耳朵,“喂,妞兒,我覺得有一個事吧,不太得勁兒。”
輕‘嗯’了一聲兒,佔色扭頭問,“咋了?”
嘴巴使勁兒地嘟了一下,艾倫搔了搔腦袋,好像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遲疑地蹙下眉,小聲啾啾,“哥們兒,你說說,現在都啥社會了,男女之間談個朋友,拉拉小手,接個小吻,咳,再滾一下床單,不算什麼大事兒吧?”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