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胸前揉捏了一把,壞笑著問,“這麼熱情,不是處了吧?”
女人愣了愣,衝她眨眼睛,“今日還處著,行不行?”
“哈哈……”
無情似乎很開懷,不著痕跡地放開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大笑著又與幾個哥們兒調侃了起來。
可他的心裡,卻說不出來得膈應。
當然,並不是因為她不是處女。
雖然說但凡男人都會有處女情結,但出來玩慣了的他卻知道,世界上哪裡來那麼多的處女?事實上,他以前不太在意這個事情,反正上床為了安全和衛生,他都會採取措施,膈著一層套兒不都乾淨了麼?但是自從出了孫青那檔子事兒,他很詭異的發現,自己不行了。在這件事情上,怎麼都放不開。
喝著,樂著,當那妹子再一次靠過來的時候,他真他媽想一把將她推開。可手僵了又僵,在幾個哥們兒的注視下,實在又抹不開那個面子。強忍著胃部的不適,他一直風度翩翩地笑著,呷著酒,繼續著他情場浪子的營生,裝得雲淡風輕。
鐵手冷眼看著她,一眼也不瞄身邊的女人,自顧自地喝酒。
他與無情不一樣,太過冷漠太過自我,完全不搭理人的方式,搞得那個女人放不開了。
而且做她們這行的女人,眼睛都很毒,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常出來混的男人。可是吧,女人的心很奇怪,越是這樣的男人,反而更容易引起歡場女人的青睞。她沒有靠得太近,微眯著一雙媚眼,將自認為最勾搭人的媚態做了出來。
“哥哥,你不喜歡我啊?”
鐵手眼睛盯著酒杯,不吭聲兒。
女人抿了抿唇,從她的角度看去,剛好看見男人勻稱的肌肉線條,那種完全有別於歡場男人的力量感,顯得陽剛又正直。心裡一蕩,她又稍稍湊近了一點,胸口若有似無地往他胳膊上一蹭。
“我說哥哥,你就賞個臉說句話唄?!要不然,我陪你喝一杯?”
鐵手眉目一冷,蹙眉看著她,“遠點。”
就淡淡兩個字兒,不算十分冷,卻無端端有一種壓迫感。那美人兒抿了抿唇,就像女兒國的妖精們看到了唐僧似的,直愣愣看了他片刻,對於這個與別人完全不同的奇葩男人,更來了興趣兒。
“出來玩嘛,就是要快活,哥哥你又何必這麼正經?”
聽見他倆的對話,旁邊的幾個大男人都笑了。
“哈哈,美女說得對……哥們兒,放鬆點,都是自家兄弟,不要不好意思!”
鐵手的舉動和行動,在他們看起來,只當他是一個生手,緊接著就大笑著起鬨。
有人說:“對啊,祁狄的哥們兒,不能這麼放不開吧?!”
又有人說:“妹妹,你要搞不掂我這哥們兒,可就要換人了啊?”
還有人說:“……”
就在眾人的玩笑裡,鐵手突然沉著臉站了起來,徑直坐到了無情的身邊。
“無情。”
“老鐵,怎麼了?放鬆點,不要板著臉嘛。”無情挑了挑眉頭,目光晶透黑亮,滿是促狹。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鐵手微微低頭,壓著嗓子,用幾乎只有他倆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
“你自己都不屑的東西,還來禍害我?”
心裡一窒,無情笑得不自然,“誰說我不屑了?我可是……”
不等他說話,鐵手冷哼著打斷他,“無情,你在逃避什麼?”
無情噗哧一聲兒,樂了,斟滿一杯酒遞到他手裡,目光爍爍地盯住他。
“老鐵,我有什麼可逃避的啊?”
鐵手與他碰了一下,喝下一口酒,聲音沉了沉,“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矯情呢?找女人,找女人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