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的鐵手一眼,笑著調侃,“那你得說清楚,你是想來跟四哥過中秋,還是想來跟別人過中秋?”
艾倫性格爽直大方,平時與人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更是小菜一碟兒。知道權少皇故意打趣她,卻也不介意。笑著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兒,忽略掉耳朵根上的熱辣,玩笑似地衝他眨眼睛。
“我倒是想來跟四哥一起過中秋節,就怕我家佔小妞兒殺了我做過年的老臘肉。哈哈哈。是吧,佔小妞兒?”
她擠了擠佔色的肩膀。
勾了一下唇角,佔色抿笑瞥她,不吭聲兒。
這些小夥伴兒,似乎都不知道她與權少皇之間搞得那點兒矛盾似的,個個喊著嫂子,還像往常一樣把他倆當成恩愛夫妻來看待。
她彆扭,但總不能再三去重申這一點吧?
“佔小妞兒。”艾倫鐵了心要逗她,“你到是說啊?我來陪四哥行不?”
佔色坦然地笑了笑,裝著不知道她的調侃。
“行啊,有什麼不行?”
見她說得輕鬆,艾倫賊賊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起身往權少皇的身邊兒坐了下去,眉梢一挑,“四哥,這可是嫂子說的……”
豹子似的眼珠子狠狠一瞪,權少皇剛才還肆意放鬆的姿態,立馬就收斂了,哪裡還有半點兒的輕謾?飛快地坐開去,他緊繃的唇角扯出一些惱意。
“艾小二,你想死了是不是?!”
要知道,現在的權四爺,心上還懸著一把刀呢。
上次唐瑜故意留在他臉上那個口紅印,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對於男人來說,那確實不算一件事兒,又不是他去親了別的女人。可他卻深知,女人都是小心眼兒,哪怕佔小么她不吭聲兒,他卻知道她心裡膈應。
但這事兒,他不知道解釋。
在女人的心裡,一定只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會去相信男人的下半身。哪怕她知道他與唐瑜是在做戲,可唐瑜是她的親姐姐,他的解釋,只會越描越黑,讓她更加煩躁。
所以,現在他恨不得與每個雌性生物保持三尺以上的距離。
哪怕這個女人,她是艾小二也不成。
在她避瘟疫一樣的動作裡,艾倫張大了嘴,久久合不上。
丫搞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讓艾倫對權四爺的恐懼心理基本上沒有了。因此才有了剛才那率性的玩笑舉動。可這會兒,被他這麼一吼一喝,心肝兒還是免不了顫歪了一下。
頓了頓,她搔了一下腦袋,無奈地又坐了回去,一個勁兒衝他撇嘴。
“我說四哥,你至於麼?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對你可沒興趣,哼!”
追命正在吃冷血剝給她的橘子,聽了這話,丟了一瓣兒在嘴裡嚼著,有些來勁兒了,笑嘻嘻地問:“艾小二,你對我家老大沒興趣,那你對誰有興趣呀?”
當然,追命這話,是在為她的男神嗚冤。
想她追命喜歡的男人,艾小二敢說沒興趣,那不是找死麼?!
艾倫瞪了一下那個明知故問的丫頭,噎了一下,才尷尬地‘哧’了一聲兒,伸手去摟住佔色,“爺對男人,都沒有興趣。俺就喜歡軟綿綿的妹子,怎麼樣?”
瞪圓了一雙眼睛,追命正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就見一直沉默的鐵手突然站了起來,衝權少皇使了一個‘有事找他’的眼神兒,就轉過身大步往外去了。
權少皇瞭然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佔色的手,起身也徑直離開了。
“啊哦——在搞什麼呀?”
看著他倆的背影,追命摸著鼻子愣了愣,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好死不死地又補了一句,“艾小二,你這個蠢貨,我該說你什麼才好啊,好端端的幹嘛要說你喜歡女人?諾,看見沒有?咱手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