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兒,怎麼哭了?做噩夢了?”
嗚嗚地哭泣著,她突然感覺到身體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腰身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摟了過去。而他溫暖的聲音,輕輕傳入耳膜,也將她從噩夢裡拉了回來。
半夢半醒地迷惑了一下,她‘噌’地睜開眼睛,傻乎乎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原來是做夢?!
片刻,似乎為了確定一般,他又轉開頭去環視著亮燈的臥室。那一組義大利真皮沙發,那一副齊白石的名畫《煮茶圖》,那一束為《情思》的暖意插花,那暗粉金色的印花床品,那銀灰色的地毯,那一個正抱著她輕輕拍哄的男人……
真的,真的是做夢!
床頭的壁燈被男人開啟了,在一陣明滅的光線裡,她愣了足足有幾十秒,才吸了吸鼻子,驚覺她不僅做了噩夢,而且還詭異地夢得淚流滿面。
“傻瓜,大半夜的哭什麼?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男人低笑著,磁性的嗓音有著寧神的作用。
默了默,佔色鼻子酸了酸,突然整個兒地投入男人的懷裡,抱著他又哭又笑。
“我做噩夢了……嚇死我了……”
“乖,不要怕!我在呢!”輕緩地拍著她的後背,權少皇的聲音柔膩如水,每一個輕撫的東西,都帶著十足的憐惜,彷彿在珍惜他最珍愛的寶貝。
“嗯……四哥……不要走……”
在男人的輕哄裡,佔色鼻音重重的說著,心裡也明白,大概今兒唐瑜住進錦山墅來,加上過往的那些事情,給了她太大的壓力了吧。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擔心得,就夢得這麼荒唐了。
不得不說,這場夢太玄幻了。
兩個人緊緊相擁著,保持擁抱的姿勢,足有好幾分鐘。
好一會兒,權少皇才將她擱在臂彎裡,哄著她說。
“乖乖睡,明天還要去旅遊呢。”
“嗯,好。晚安!”
她攬緊了男人精壯的腰身,身體使勁兒往他懷裡偎去。頭頂上,傳來男人低低地嘆息聲兒。
“晚安!老婆!”
*
次日早上,佔色是被權少皇給叫醒的。
耷拉著眼皮,打大呵欠,她一臉欠睡的樣兒。
昨兒晚上她本就疲憊,又被那個該死的噩夢給折騰了一回,搞得她今天半點兒精氣神都沒有了。不過,想到今天要出遠門兒,她撒著賴又眯了五分鐘,還是不情不願地懶洋洋起了床。
去洗漱的時候,她拉開窗戶,看著外面朗朗的晴天,想著昨天晚上暴風驟雨的噩夢,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由有些好笑。
佔色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這麼沒品地患得患失起來了?
他們出門的行李都已經打點好了,下樓的時候,警衛真在往汽車上搬。她四處找了找,沒有看見小十三和要跟班去雲南的艾倫,不由有些奇怪了。
“十三呢?”
李嬸兒恭敬地看著她,“小少爺一大早,就去唐小姐那裡了……”
去找唐瑜了?!
心裡‘咯噔’一下,佔色想到那個夢,心臟突地一揪,說不出來的惶惑。不過,為免被人看了笑話,她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甚至都沒有親自上去找,而是直接吩咐李嬸兒說,“李嬸兒,去把十三和唐小姐叫下來吃早飯吧。”
“好的!”
李嬸兒轉身,正準備往樓上去,卻見小十三蹦蹦跳跳地過來了。
“額娘早!”
看到兒子,佔色心裡一暖,“十三,大早上的,又皮去了?”
抿著小嘴一樂,小十三膩歪在她身上,撒嬌地吊著她的脖子,調皮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