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閉上了眼。
一個盼了這麼久的舌吻,不是她一直想要的麼?
他在吻她,一直在吻,很深很深的吻,很纏綿很纏綿的吻。他隔著衣服的掌心熱得如同一塊兒烙鐵,燙得她身上的肌膚直哆嗦,在他沒有章法卻強勢的擁吻下,她越發不會呼吸了,身體幾乎痙攣了起來。
可他卻不放她,越纏越緊,那吻,越來越貪婪,一身鋼硬鐵骨的身子緊繃,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吻得呻吟了起來,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凌虐。
“唔……”
佔色被他的兇狠和霸道,弄得大腦真真兒缺氧。
丫吃錯藥了麼?
她想不明白。可在這個無聲的激吻裡,權少皇卻漸漸忘記了本來的目的,舌尖不停在她的口腔中輾轉,那熟悉的甜美滋味兒,越發讓他堅定了自己沒錯。
她就是他的佔小么……
她一定就是他的佔小么……
到底哪裡出了狀況,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他越是沒有想明白,就越是帶著幾乎執拗的強勢去佔領她的口腔,試圖用這種赤裸裸的耳鬢廝磨和歡好,來發洩他心裡極需安撫的情緒。
佔色的臉,燒得燙極了。
在這頭野獸的襲擊裡,她從一開始的疑惑到沉迷,再從沉迷到清醒,足足有三五分的時間。同時,也基本上理清了這個男人的情緒。
他在惶惑。
他在不安。
他在忐忑……
“權少皇……”
好不容易她透了一口氣,擰緊了眉頭,啞著嗓子。
“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佔小么,你想不起來嗎?”權少皇捧著她的臉兒,急切地問著她。
呂教授曾經非常清楚地告訴過他,佔色曾經求她幫助,把她把關於他的記憶全部給封閉了起來。她很痛苦,她想忘掉那段記憶,忘記關於他,關於十三,關於一切一切與他有關的人和事。
一開始呂教授不同意,可是壓不住她苦苦的哀求。這種事,她之前沒有做過,可那會兒看著她難受的樣子,覺得這也不失一種好辦法。於是,她在深度催眠狀態,封閉了佔色關於他的那一段記憶。可事實上,催眠本身就不能做到讓記憶永遠遺忘,在特定的時間就會想起來。而呂教授,特地給她留下了一個解除負向記憶的命令——就是有一天他們兩個人能夠相愛的深情擁吻。
上一次,他被佔色見到去中政大學,就是見呂教授,瞭解這個情況。
而現在為什麼她還迷茫的看著自己,半點兒都沒有想起來?
他慌了一下,難道是他吻得不夠?
這麼想著,他粗重地喘息著,再一次扣緊了她,深情地壓了上去。
一觸上她兩片兒柔軟,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動。
與她唇舌相依的感覺太好,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長長地嘆息。
他不會去相信任何人的話,不會去相信任何的理由,不會去相信任何眼睛看到的,或者耳朵聽見的。甚至不用去相信什麼擺在面前的證據。他只相信自己,相信這種無法用語言來描繪的心靈悸動。
抱著她的感覺,是不同的,是獨一無二的。
就在剛才那個女人抱著他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就是想要試一試,她哭得那麼傷心,他自己會不會有稍稍那麼一點點心疼的感受。
可是很遺憾……
雖然她有著和佔小么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表情,可他卻沒有產生任何的情感。
那說明白什麼?
他的身體記憶,才是最準確的。
正如此時此刻,他與她兩唇相貼,那種靈魂與情感的交流幾乎能讓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