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會輕易許諾。一旦出了口,那就生了根,會鬧心。
一天時間。
她無語凝噎。
可她既然同意了,承諾了,還就必須得想。
這事兒她早上找杜曉仁說過,想聽聽她的意見。結果的結果,她大驚失色之餘,直說她天外來福了,不趕緊撲上去,還在猶豫什麼?說來說去,她都不吃虧,反倒是人家虧了。
無奈,她再次閉嘴。
杜曉仁不瞭解她,她卻瞭解自己。更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愛情和婚姻都搭下去,像一件買賣的婚姻般下作。人麼,互相有了感情,才是狼狽為奸的基礎啊。
而且,拿人手短,欠人心軟。
她現在要隨便就在他面前栽了,那往後的日子,怎麼辦?
只要她有稍稍的不樂意、不舒服、不安分、不妥協、不配合他,都有可能被他變成一種她矯情的證據。那時候,她的妥協除了為他碩果累累的豔史留下光彩的一筆,其他啥也不會有了!
她學心理學,太過了解人的心思了。不停在‘直接’與‘猶豫’間徘徊著,難以決擇。
不想被人輕視,更不想要沒有愛情的婚姻。可她怎麼辦?
要命!左與右,都不是法兒。
嘆!
嘆息完,她打了個呵欠,開始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去醫院了。
一個人揹著包兒,她走得挺快。沒想到剛到辦公樓下,就被從所長辦公室過來的艾慕然喊住了。
“佔老師!”
最近這些天兒,大概因為沒有見到權少皇來找過她,艾慕然所長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天天晴朗。今兒穿了一身兒淡綠色的品牌長裙。面料考究,作工優良,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搖曳生姿,比平日裡還要優雅了許多。
佔色站定,微笑,“艾所。你找我?”
盯著她削瘦了不少的臉蛋兒,艾慕然帶著同情的眼神兒,卻又笑靨如花。
“佔老師,你男朋友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我個人表示非常同情,也差人去捐了款。可是,我的工作擺在這兒,同情不能成為為你開脫的藉口,更不能讓我不用履行職責……”
靠!
又來了!
小鞋天天甩,不累了?
瞧著她一張一合的嘴,佔色的腦子又‘嗡嗡’地開始叫了——
不想去解釋與章中凱的關係,更不想再聽她的長篇大論。皺了皺眉頭,她趕緊地切斷了她的話。
“艾所,明人不說暗話,咱就不扯那些革命道理了,行不?你直接上大菜吧,我吃得起。”
艾慕然一愣,笑了,“呵,越來越對我脾氣了。佔老師,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去醫院的時間花得太多了?已經影響了我們少教所工作的正常秩序?”
對於這樣的問責,佔色不意外。
她能忍到今天才跑來找茬兒,那才是意外。
捋了捋頭髮,她又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回應,“艾所,除了特殊情況,我都是下班才去的。”
“什麼是特殊情況呢?少教所的工作都不特殊嗎?就你的私事兒特殊是吧?”
果然,這女人不會放過她。
丫的,這世道賊鬼!雪中送炭少,火上澆油多。
冷冷地看著艾慕然那張漂亮的鵝蛋兒臉,她突然覺得,失去了做人最基本同情心的她,實在太可怕。
幽幽的,她嘆了口氣,“說吧,你想怎麼辦?”
她的不耐煩,打擊到艾所長了。一個打哪兒都被人巴結奉承的人,一般都受不了冷遇。這麼想著,她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了。不過,因為這地兒時不時都會有管教或者教員經過,她還是努力地維持著自己和藹可親的風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