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又何嘗不知道,他在別人面前做出來與唐瑜的那些親熱都是假的?人的感情並不是受理智控制的東西,不可能說變就變,更不可能變得沒有半絲徵兆。她要真的信了,那才是二傻。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否則,在這樣緊張的關頭,他也不至於冒著被權世衡發現的風險過來向她解釋了。說到底,他搞這麼一出,不就是怕她為了晚上的那點兒事生氣麼?
他的心思,她都懂。
然而,丁是丁,卯是卯。
如果他想耍個賴討個饒就把這事兒給抹過去,那麼他也是真的想錯了。
她的胸腔裡沉滿了的,都是怒氣,根本就咽不下去。更何況,現在他與權世衡的大決戰,序幕才剛剛拉開,誰輸誰贏八字兒還沒有一撇,要是為了哄她,在中途這麼功虧一簣了,她都替他不值得。
下意識地攥了攥拳,她不冷不熱地瞄了過去。
認識了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權少皇。一雙眼睛滿滿都是‘請求原諒’的小意,稜角分明的臉上,全是不得己的懊惱。
目光閃了一下,她支起上半身來,盯著男人的眼睛,緩緩地說。
“權少皇,咱倆這不是在演電視劇,不需要這樣的狗血情節,什麼男人身陷絕境了,痛定思痛之後,把女人給送到情敵的身邊兒,還故意弄個小三兒招搖過市地演戲……如果你真正的相愛,為什麼不能一起去面對,為什麼要隱瞞真正的原因?其實,說難聽點兒,歸根到底,還是大男人心裡作祟,對女人不夠信任罷了。”
“佔小么……”男人喉嚨有些梗。
定定看住他,佔色狠了一下心,“權四爺,你聽好了。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我不要你了,你這樣的男人,我真的要不起……”
“老婆……”
不理會他,佔色猶如說:“套用一句臺詞兒,權少皇,你要的是江山帝業,我要的卻是飲水河川。咱倆,不合適。”
“放屁!”
男人急了,大半個身子壓住她,俊臉一黑,就要反駁。
為了防止他又耍賴,佔色一隻手死死撐住他,冷著嗓子低吼,“你能不能讓我先說完?”
面色一緩,男人又笑了,“是是是,當家的,你先說!小的稍後再說。”
嬉皮笑臉!
每次發生什麼事兒,他都恨不得把她當成孩子來哄,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是他到底有沒有想過,他帶給她的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為什麼他就不能留給她自己去選擇,到底要檔要與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對風雨的來臨,而是每次都直接推開她,甚至還去選擇了另外一個女人禦敵?
想到這裡,心裡揪了一下,佔色眼波不轉地盯住他。
“還有一件事,今天晚上婚姻系統也查出來了,咱倆這麼久了也都是在非法同居。所以吧,既然婚姻不作數,你也少在我這兒來套近乎了,我不是誰的老婆,我只是十三的媽。我現在要跟你談的,還是十三的撫養權問題,你能把他給我最好,如果你不給我,我知道我也擰不過你。但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必須由我來撫養。”
“老婆……”男人悶悶地低聲喊她,別提那個‘小’字兒了。
淡淡地瞥他一眼,佔色不讓他插言,繼續說,“你放心,我不會那麼缺德,不讓你探視孩子。當然,我也不會那麼高尚,獨自撫養,不管你要撫養費。不管怎麼說,你是孩子他爸,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你隨時都可以來看孩子,同時也要承擔撫養義務。至於我對十三,也是一樣,他是我的兒子……”
“老婆……”
又切切地喊了一聲兒,男人緊緊勒住她的腰,低低一笑,帶著暖意的氣流,從她的面頰上拂過,“十三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