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之嫌,眼看著內院還有賓客需要招呼,只得吩咐人將此宮女帶走,瞬間恢復了高雅的儀態回去與眾人喜樂。
驚天霹靂
四月的風總會帶出些牆內的花香,馥郁之氣掃盡春寒,讓人神清意明,淳于月此時卻神昏意濁、心急如焚,她和敏兒已經在相府外等了近半個時辰,只因門內的人說他們相爺不在府裡,又未聽夫人請她們進去,讓她們先回去,淳于月一心想證實訊息真假,哪裡有心情回去,敏兒知道勸解無用,只得仗著自己也曾是相府的人,連番央求門人進去通傳,讓夫人可以準她們進去等。
烏茹倩終於不耐煩了,親自出來趕人,自那日御花園內結了怨,回來又被沐文玉一席警告,心裡積壓下濃濃的怨氣,想著同為公主,自己孤身異國備受冷眼,這女人卻不止得到南宮逸的親睞,竟連沐文玉眾兄弟對她也禮遇有加,就是本該怨憤對立的尤妃也幫著她責備自己,心裡怎能平衡,今日她主動送上門來,她本來覺得是抱怨的好機會,偏偏隨侍丫頭卻勸她說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惹相爺生氣,她才隱忍下來讓人轟她走,想不到她還賴在門口,實在忍無可忍。
一開始她還保持丞相夫人的儀態,暗含貶損卻堆砌了笑容要淳于月離開,無奈淳于月急著知道真相,執意要詢知結果,她便再也端不住高雅的姿態,下令讓門上動手趕人,淳于月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性子,何況此時她心情本就急躁,也不顧什麼禮儀,一時與人起了衝突,正鬧得不可開交,忽聽一聲清雅冷峻的聲音響起:夫人還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呢。
烏茹倩一聽聲音頓時變了臉色,她沒料到他回來的這麼巧,心裡打了個激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與淳于月動手的眾人也慌忙止了手,縮手縮腳的退到一邊。
沐文玉掃眼看了看門衛,對身旁的管家道:我丞相府何時變得如此沒有規矩,竟敢當街對客人動手?
這管家曾是沐文玉隨侍將領,應年紀大了加之又信得過,就讓他做了府裡管事,因沐文玉忙著國事,府裡的大小事也顧不上了,就全權交由他來處理,多年來也未曾有絲毫差錯,沐文玉也從未管過這些事,現在雖然問的貌似無意,卻有著責備的意味,他心知事情嚴重,忙揮手讓人將這動手的幾人拖下去等候處置,那幾人頓時面色如土求饒不跌。
淳于月告別沐文玉回去便一直心神不寧,她之所以一開始沒去直接問南宮逸,就是不想因未經證實的訊息惹他生氣,可是,她到底還是要觸怒他了,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她最終還是懇請南宮逸讓她回去探望淳于浩,南宮逸自然不肯放行,她卻堅持要回去一趟,在她心裡,淳于浩比淳于仲廷更能給予親情的安慰,她唯恐淳于浩有個萬一,自己卻不在身邊,只怕一輩子也難以安心。
南宮逸又且會不知她的心思,故而才肯放下心裡的結派尤國最好的御醫去探視,可是,他卻害怕放她回去,他總覺得如果她回去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就會發生變化,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會在這次變化中湮滅無存。
淳于月實在無法理解他在擔憂什麼,相反,他越是不肯放她回去,她心裡就會有太多對兩人都不利的猜測,她覺得自己無法在這種心裡下與他繼續相處下去,一定要親自回去一趟才能心安。
她甚至跟他保證,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回來履行對他的承諾,最終,維持了大半年的和平破滅了,兩人再次不歡而散,看著他怒而離去的身影,她默默許諾,一定會回來。
離開尤國時,他果然沒有出現,也沒有別人來送行,可是到了半路,蒼洛卻忽然出現,沒有多言,甚至一句解釋也無,可是淳于月卻安了心,他到底還是擔心她的安危,才派了蒼洛隨行保護。
心中牽念,五內焚灼,一路揚鞭催策,馬不停蹄,人不歇棧,生怕錯過,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