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跡象,為了緩解此次天災造成的損失,附屬國只得追加了一定納貢,淳于月一直在擔心淳于不能按時安份交足納貢,好在淳于這兩年風調雨順,納貢事宜也算順利完成。
本想去探聽一下淳于近況,但又想到自己已經承諾南宮逸不再管淳于的事,何況,能按時足量上繳納貢,淳于仲廷又未曾著人給她傳來訊息,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如此想著,也就不再去費心神。
為了兌現對南宮逸的承諾,也為了不給雲風帶來麻煩,她已經跟雲風約定暫時停止往日的聯絡通道,放棄淳于的事後,她也開始學著過普通人的生活,原來洗手學做羹湯這種小事中,也能醞出平淡卻溫馨的幸福,她不願費心力去跟他後宮中的女人相處,只想跟他過最平凡的生活,希望這樣能淡化他的傷痛,化解他的仇恨,直到他不再需要她,她也會放開他去尋找自己渴望的自由天空。
只是,到那時她是否真能瀟灑放手,她心裡也存著疑問,只因他給的溫柔太能軟化人的心志,這對渴望溫暖的她是種致命的蠱,一旦攝入就會越陷越深,最終化骨化血,直至毀滅。
轉眼進入四月,芳菲盡謝時,宮裡的桃園內各色桃花競豔怒放,惠妃廣邀臣婦桃園賞景,淳于月亦在受邀之列,雖然她並不想去,可是敏兒卻說雖然她不在後宮不歸惠妃統管,可是到底有著這層關係,不能太駁她面子,淳于月也只得簡裝赴宴。
其實淳于月心裡也有著自己的打算,最近南宮逸來的甚是頻繁,這種國事繁忙程度形成反差的舉措她雖然更願意理解為他想見她,可是他偶爾偷偷望著她時,眼神中流露出的淡淡憂慮又讓她不能如此樂觀,他不願意告訴她,她也不想去勉強,可是這種彼此盡力維持的平衡中總多了些刻意,讓她很是不安,想著後宮雖是是非場,卻也是訊息最靈通活躍之所,或許能從探聽些什麼吧。
宴會上的女人錦衣華服、爭奇鬥豔之效掩蓋了桃花的豔麗,有些喧賓奪主,那唧唧咋咋的奉承譏諷之言不絕於耳,卻又全是些無意義的攀比爭鬥,淳于月覺得自己打錯了主意,做了件浪費時間的事,找了藉口就帶著敏兒出宮,才出了桃園內院,盈耳就聽兩個宮女在那裡細語,淳于月本不留心,只是話語隨風飄散總少不了隻言片語滑過耳畔。
兩人原本是隨意討論著那家夫人衣著華貴儀態端莊,那家夫人沒有內涵還譁眾取寵,可是不知為何又轉到淳于月身上來,其中粉衣小宮女大讚淳于月衣著清雅容貌仙慧,有如九天仙女,而另一個翠衫宮女卻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看品級,這翠衫丫頭想必是宮裡位份較高,她的意見比較權威。
小宮女十分好奇,央求了好些話,她才說出心中所想:容貌好就是仙了麼?自己的兄弟都快病死了也不聞不問,只圖自個兒享樂,也不過是個貪圖榮華的主,也配比著九天仙女?
淳于月原本並未刻意去聽,只是,但凡有人提到自己,不管有意或是無意,總會格外留心些,這是人之常情,辱罵重傷的話她也聽得多了,並無什麼特別,只是對方談話裡提到兄弟病重幾個字,猶如響鼓重錘般在她心裡激起洶湧波濤,腳下虛浮的幾乎站不住,扶著廊柱緩了緩神,敏兒一邊擔心著她,一邊揚聲呵斥那院裡的宮女,那兩人也被唬住了,一時手足無措,淳于月平穩了心緒回頭逼視敏兒,見她也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又想著南宮逸近日的種種異常,只怕就算是空穴來風也未必無因,思索了好一會才吩咐敏兒道:去丞相府!
勾心鬥角
敏兒雖然擔憂,聽了吩咐也不敢不跟隨,兩人風一般的去了,兩個丫頭終於鬆了口氣,那小宮女低低的嘀咕道:好險,以後可不能背後議論人呢。
說完後怕的吐了吐舌頭,朝綠衫宮女行了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