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等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他們一面作出要攻打涼國的架勢,將各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涼國,沐文玉卻趁機潛入烏國威脅遊說烏國皇帝,皇室權力漸弱,鄒正良取皇位而代之變得越發可能,而一旦成事,烏國皇族將變成第二個淳于,或許更慘,因為烏國沒有第二個淳于月撐得起大局,而鄒正良的嗜血殘忍高出南宮逸千百倍。
是與鄒正良一絕高下兩敗俱傷,最終被別國吞沒,還是儲存實力歸順尤國,由尤國來收拾殘局,替其去除心腹之患,而自己依舊保留王權保留國號?這是個很容易選的題,何況將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嫁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尤國丞相,此後的烏國也算高枕無憂,這對烏國皇帝是極大的誘惑。
烏國皇帝願意俯首稱臣,沐文玉才趕去青家寨與南宮逸等人匯合,大張旗鼓踏足涼國,招搖過市將所有的注意力引入涼國,又謀劃著要如何徹底麻痺鄒正良,此時淳于月忽然遇刺一事給了他們機會,謊稱南宮逸遇刺,尤國群情激憤要對涼國開戰,卻藉此機會偷偷的將尤國的軍隊在烏國皇帝的配合下輸入烏國,徹底鉗制住烏國,遏制住鄒正良的咽喉,而他們下一步只怕免不了對鄒正良用兵,徹底將烏國收入囊中了。
以巧計收雷霆之效,看來天下盡收其囊中也不過是時間而已,只是,想到沐文玉,她一直猜測他的妻子必是艾雨和慕容薰其中之一,卻不想他到底為了天下連自己的婚姻也可以做籌碼,當真是為了大局不惜舍情棄愛,只是不知艾雨又情何以堪。
她盯著那一樹紅霞繚繞的楓葉發呆,一陣風過,看著那一片血紅的楓葉脫落而下,畫著優美的弧線墜落,無比悽豔。
入秋後的風已經有了很深的涼意,她不自覺的抱了抱手臂,忽然一股溫熱從背後傳來,將她整個人包裹住,那熟悉的氣息早已成了她心中摸不開的影子。
從涼國回來後,他就經常這樣不請自來,儼然將此處當成了行宮,淳于月一開始也反對過,可是,最後發現不反對還好些,反對的越厲害他來得越頻繁,她也懶得費精神跟他爭下去。
南宮逸見她沉默著不說話,忍不住逗她:我的公主頂著晨風在這兒冥思苦想什麼?
看來他剛散朝過來,心情頗佳,每每高興時,他就會這樣稱呼她,我的公主,我的月兒,可是聽在淳于月耳裡,儼然自己變成了他豢養的金絲雀,她的回覆也就不會那麼恭順,冷冷道:在想聖皇一統天下之後,打算如何處置淳于。
她的話果然輕易挑起了他的怒氣,狠狠的勒著她的腰,冷冷斥責:淳于月,你每次非要跟朕抬槓,鬧得不歡而散才舒心是不是?
淳于月毫不示弱的頂撞:因為淳于是你我之間唯一的話題,也是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他一下將她反轉過來,仔細審視著她的眼睛,撫上她的臉,她的唇,喃喃輕嘆:為什麼你和她一樣的血緣,性格卻這般迥異?
淳于月冷笑,毫不避諱:如果你是想從我身上尋找皇姐的影子,就枉費心機了,我永遠不可能是她,也不可能變成她。。。
南宮逸似害怕她說出更絕情的話,狠狠的吻住她,直吻得她毫無掙扎之力,才緩緩放開,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月兒,朕沒有當你是誰的替身,永遠也不會,所以,做朕的女人好不好?
淳于月驟然怔住,看著他眼裡少有的深情,心竟有一絲跳躍,但她很快恢復平靜,以談判的姿態道:好,只要你允諾放過淳于和我家人,我會安安分分呆在你身旁,怎樣都行!
他似被她的話傷到了,眼中閃過一絲疼痛,然後變得狠冽:不可能!
他停頓片刻,再次看向她決絕的眼睛,冷冷道:朕也不需要交換來的陪伴!
他說完,負氣離開,淳于月卻冷笑諷刺:是麼?為了取天下,你們還會在乎這些?沐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