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站在我身後的竟是那超凡脫俗的青衣男子,他靜靜地站在那兒,清明的眼中不沾染一絲一毫世俗的塵埃,只淡淡地看著我,並不言語,卻在不經意間失了滿世界的顏色。
發現自己差點又被迷惑了,我連忙垂下眼,假意咳了兩聲,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是相公幫我付的錢?真是太感謝了!”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忽然開口,怔了怔,隨即唇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隱隱約約的,竟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一瞬間就讓人迷失了眼。
“夫人客氣了!”
聽到他略帶些揶揄的話,我霎時反應過來自己竟又叫他“相公”了,當下又鄙視了自己一番,扯出一個笑臉:“欠你的錢我會讓白小山還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上竟閃過一抹類似落寞的神色,然後低低地開口:“阿離,你我之間,又何須……”
他的聲音太輕,我恍惚間好像聽到他說“阿離”,不過終究是不太確定,只是微微仰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說什麼?我們認識嗎?”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們認識嗎?”他問,目光灼灼。
我歪了歪頭,努力回想了一番,確定自己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男子,於是非常肯定且帶點無辜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他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下去,不過馬上又恢復剛剛的澄澈無波,只淡淡地笑了笑,又低聲說了句:“你果真是全忘了……”
我發現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在跟我說話,要不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清楚呢?於是我直奔主題:“你為何一直跟著我?”
可是,我一抬頭才發現眼前哪還有什麼青衣男子,我不禁眨了眨眼,莫非那人也是妖?難怪長得這般好看。不過我怎麼聞不到半點妖氣?我暗忖了片刻,看來我運氣不錯,一出門就撞上神仙了,嗯,我果然是隻有仙緣的妖怪。
終於給我看上了雜耍,不過也沒什麼感覺,沒過多久就覺得興致缺缺了,便想著回去找白小山。正往回走,一個年過半百的道士忽然拉住我,盯著我瞎看了半天,我也好奇地打量回去,只見他的手上拿著一根長竹竿,上面掛著一塊帆布,上面寫著“張半仙”。
“這位姑娘,且聽貧道一言。”我正想說話,他便先開口了。
我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非常誠懇地看著他。
他咳了兩聲,徐徐道來:“貧道乃是茅山道士,方才見姑娘印堂發黑,面容恍惚,仔細一看,發現姑娘竟是妖邪入體,如若不盡快驅邪,恐怕會大禍臨頭啊!”
“你的意思是……”我立馬驚慌地看著他,此時此刻,我不得不說我的演技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姑娘最近可到過什麼奇怪的地方,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人?”道士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本想說沒有,但一想人間也是個奇怪的地方,剛剛碰上的青衣男子也算是個奇怪的人,於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姑娘見到的那可是個妖物啊,怪不得姑娘神情會如此委頓,怕是已被那妖物吸去不少精氣……”道士立馬一臉凝重地開口。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臉,不會吧?我有這麼憔悴嗎?難道是東西吃太多,撐著了?
“不過幸好姑娘遇見了貧道,”道士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塞到我手裡,繼續說道:“只要姑娘帶著這張符,自然不會有妖怪近得了你的身,還有……”他又掏出一張,“這張給姑娘帶回去鎮家宅,保證家宅平安,舉家安寧。”
我拿著那兩張符,非常認真地研究了一番,眨了眨眼睛,非常“誠懇”地問道:“妖怪真的會怕這個嗎?”
“那當然,貧道可是茅山出來的,降妖除魔的本事自是不用說了,這兩張符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