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沉淵的朋友,很早就認識了。”顧一聲音溫柔的解釋。
林煙張著嘴,發現她有好多話說不出來。
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樣?
陸沉淵寧可陪著一個所謂的朋友過年,把她在家裡。
“要沉淵聽電話嗎?”溫柔的女聲,喚名字喚的親切。
一切主動權,好像在她手裡。
“不需要了,讓他早點休息。”林煙結束通話電話,人接近崩潰。
不安的預感席捲著全身。
顧一把手機還給了陸沉淵,“你又欠我一次,回去請我吃飯。”
“謝謝。”陸沉淵客氣的開口。
“她不適合你,太年輕,太孩子氣,聽到女人的聲音,就開始疑神疑鬼,以後相處起來你會很累,你總不可能身邊一個異性都沒有。”
顧一說完,怕陸沉淵覺得她有意在挑撥離間,解釋說:“你別誤會,我就事論事,既然我們是朋友關係,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
陸沉淵沒有應聲,顧一眯眸若有所思,他猜陸沉淵怕是動搖了。
他那麼理性的人,太清楚該怎麼選擇。
樓下夜宵已經準備好,陸沉淵興致缺缺,他也只是來作陪。
外婆給了他夾了筷子銀耳酥。
陸洺珣還跟沒長大一樣,爭風吃醋,笑著調侃,“外婆,你偏心這麼嚴重,不給我夾菜。”
外婆盯著陸洺珣白色襯衫下的肚子,見不得的說“你少吃點,年紀輕輕,一身肥肉。”
陸洺珣微微嘆了口氣,“外婆我這不是應酬多嗎,喝酒就把肚子喝起來了。”
顧明月不滿的剜了陸洺珣一眼。
是應酬,還是每天出去花天酒地,孩子也不管。
陸洺珣每天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就堵心。
陸沉淵心不在焉,疲倦和睏意席捲。
外婆心疼的看著外孫,慈祥的說:“不吃了,就早點上樓休息,也沒有多少假期,一年到頭的壓力大,該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身體重要。”
陸沉淵點了點頭,起身上樓。
林煙牙更痛了,神經發炎,牽連到腦仁跟痛裂開一樣,身上都是虛汗。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到鏡子裡黯淡的自己,眼眶紅了。
她靠著衛生間的牆壁,在導航裡搜尋半山跟她現在的距離。
五十公里,這五十公里,將她慢慢積攢的安全感震碎。
手機響了,林煙掏出來看是陸沉淵發的微信,點進去,看著未接收轉賬徹底傻眼。
她仔仔細細的數著零,竟然有二十萬。
微信每天最多限額。
林煙手都跟著哆嗦,以為是在做夢,忙發資訊過去。
“???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陸沉淵只回復了幾個字。
“新年紅包,壓歲錢。”
林煙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按了拒收。
他不會真的,找了富婆吧,突然跟暴發戶一樣,出手那麼闊綽。
林陽在衛生間門口砸門,“姐,你快點,我憋不住了。”
林煙把門開啟,林陽飛衝進去,關門之前聽林陽說了句,“我後天去北大湖滑雪,裝備已經都到了,都是高配。”
林煙隔著門問,“你哪裡來的錢?誰給你買的。”
“不知道,也沒有快遞人,肯定是媽跟楚秀姐說了,姐夫送我的,你看看人家多大方,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樣。”
林煙不信,許冰峰會掏這個錢,他心早就撲到小三身上了。
對老婆這樣,對老婆的孃家還可能掏錢?做夢呢。
凌晨,林煙怎麼也睡不著,坐在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