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琦將顧廷燁請入偏廳入座之後,讓下人上菜開席。顧廷燁是曹琦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自然不會和他客氣,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才將筷子放下,端起酒杯對著曹琦道:“定遠,你也知道我臉皮薄,無事不登三寶殿。”
曹琦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調侃道:“喲,你顧廷燁還有臉皮薄的時候?我可太稀罕了,快說,到底啥事把你憋成這樣?”
顧廷燁苦笑著搖頭,神色間滿是落寞,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重地嘆了口氣:“唉,這次春闈,我落榜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不甘與無奈,“本想著能高中,也好在父親面前爭口氣,可沒想到……”
要說顧廷燁的大哥顧廷煜還真是一個人物,出手穩準狠,一擊必中,把顧廷燁之前為楊無端私下裡鳴不平的話傳到了官家耳中,讓官家親自劃掉顧廷燁殿試名額。
只可惜顧廷煜身體不好,沒有幾年活頭了。
心思瞬間閃過顧家的齷齪,曹琦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伸手拍了拍顧廷燁的肩膀,安慰道:“一次失利算什麼,你顧廷燁的才學我還不清楚?
科舉路雖然走不通了,但是武將的路子可是一直為你敞開,你可是寧遠侯嫡子,軍中根腳深厚,要不了兩年,恐怕就能站在朝堂上了,比哪些辛辛苦苦靠科舉的人快多了!”
顧廷燁苦笑著擺擺手,“話是這麼說,可父親他……”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他覺得我丟了顧家的臉,大發雷霆,直接把我趕出了家門。”
寧遠侯顧偃開能夠在朝中屹立不倒幾十年,心中肯定知道顧廷燁這次科考被官家親自劃落有問題,但是為了家裡的和諧,估計又只能犧牲顧廷燁了。
顧廷燁也是悲慘,從小到大被三房四房潑髒水不算,還有小秦氏和大哥的明槍暗箭,能活到現在也算命大。
曹琦聞言,不禁皺緊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怒火:“這也太過分了!你不過是一時失利,怎能如此待你?”
顧廷燁苦笑著搖頭,眼中滿是無奈:“我也沒料到他反應如此激烈。
本想著,我怎麼也是寧遠侯府的公子,即便科舉不成,也能尋一門好親事,謀個好前程。我聽聞餘太師的孫女才貌雙全,便想著去求娶,也好借這門親事,在朝堂上尋個依靠。”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可沒想到,餘家根本看不上我,直接拒絕了我的求親。”
曹琦聽著顧廷燁的遭遇,心中既同情又憤慨,他再次舉起酒杯,勸道:“來,先喝口酒,消消氣。這世間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顧廷燁又喝了一杯酒,酒勁上頭,他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定遠,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科舉失利,親事不成,如今連家都回不去了。”
曹琦安慰道:“別灰心,你顧廷燁可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人。大不了咱們從頭再來,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顧廷燁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可事情還沒完。
曼娘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妾室,居然趁我落魄,將我的私生子抱走了!”
他的聲音中滿是憤怒與懊悔,“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就信了她的鬼話,以為她是真心待我。”
曹琦早就提醒過顧廷燁小心曼娘,現在出事了也不好提及,只能裝作吃驚道:“竟有此事?這曼娘也太過分了!”
“文仲放心,我這就派出人手,將京都附近搜尋一遍,如果她們還在,就一定能夠找到。”
聽著曹琦這話,顧廷燁低頭痛苦道:“沒用了,定遠不必麻煩了,我已經請漕幫的兄弟們幫我留意,五成兵馬司我也打過招呼,但是這都幾天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