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打個比方,你嫌你婆娘做的飯菜不好吃,於是狠狠拾掇了她,有毛病嗎?”
劉阿四胸脯一挺:“當然沒毛病,婆娘做飯不好吃,還不狠狠拾掇她!”
“如果你婆娘發現你在涼州城勾搭綢布店女掌櫃,於是故意把飯菜做得很難吃,你好意思拾掇她嗎?”
劉阿四理直氣壯地道:“當然好意思!男人勾搭外面的婆娘咋了?家裡的婆娘做飯不好吃,照樣要狠狠拾掇!”
李欽載愕然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所以,相隔千年的代溝和價值觀差異,要體現在這種破事上嗎?
特麼活在大唐的男人才是真男人,站得筆直。
突然有種淡淡的後悔,今日應該把那個美豔的樓蘭公主睡了的,身邊的部曲都如此支稜了,我堂堂縣伯憑啥抱著貞節牌坊?
劉阿四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五少郎,您打的比方是啥意思?祿東贊殺不殺咱們,跟我家婆娘啥關係?”
李欽載頓時意興闌珊,連比喻都懶得比了。
“沒啥,祝你幸福,夫妻恩愛,白頭偕老……”李欽載嘆道。
…………
紫奴挎著一個小包袱,獨自走出了涼州城大牢。
遠遠站在刺史府門外,紫奴左右踟躇,猶疑不定。終於還是咬牙上前,向刺史府門前的差役打聽李欽載。
差役認識紫奴,這位絕色傾城的舞伎在刺史府裡時,曾經引起府中差役和下人的轟動,明知她是李縣伯的私人舞伎,許多差役仍不怕死地遠遠偷窺,只要能見到這位絕色的美人,被上官責罰一頓也值了。
紫奴入獄,被釋放,都是李縣伯下的令,差役本不想搭理她,可終究美色當前,差役彷彿被催眠了似的,一股腦兒痛快地說了出來。
紫奴一臉震驚,半晌沒動彈。
“他……竟敢孤身赴吐蕃大營,他不要命了麼?”紫奴失神地喃喃道。
從小被祿東贊養大,紫奴對祿東讚的性格非常瞭解,她很清楚這位萬人之上的吐蕃大相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李欽載殺過兩次吐蕃使團,對祿東贊來說,已是滔天的仇恨,如今他竟敢主動送到祿東贊嘴邊,焉有不死之理?
難怪他今日進大牢,口花花一通調戲後,無緣無故將她釋放,此刻看來,竟有幾分交代後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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