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見了金達妍一面,幾句話一分析,崔婕和金鄉居然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非常接近真相了。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這個時候的女人智商堪比愛因斯坦。
二女湊在一起議論了許久,越說越覺得夫君和金達妍之間有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怎麼辦?
是預設夫君和金達妍繼續發展下去,還是果斷出手棒打鴛鴦。
崔婕不愧是正室大婦,很有大局觀,她知道未經證實的事不能亂說。
於是二女回到後院,當即偷偷叫來後院侍候的幾名丫鬟,著重打聽二女離家後,夫君與金達妍之間有何異常的舉動。
這一問,倒還真問出了一樁異常。
就是那晚在後院吃烤肉飲酒,當晚發生了什麼,丫鬟們不清楚,但第二天上午,五少郎表情複雜且嚴肅,把後院所有的丫鬟叫來盤問,昨晚是誰把他扶回房的。
那晚的事後來不了了之,但崔婕和金鄉卻聽出了蹊蹺。
果然有問題,就在那一晚。
“看來那晚夫君與金達妍之間確實發生了什麼,最大的可能是,夫君把她禍害了……”崔婕俏面含霜道。
金鄉白了她一眼,道:“莫說得那麼難聽,怎麼就禍害了,就算發生了什麼,那也是夫君和金神醫你情我願,或是酒後衝動,沒聽丫鬟說嗎,那晚他們都喝醉了。”
崔婕幽幽嘆了口氣,道:“一不留神,咱家又要多一位姐妹了,早知如此,當初咱們就不該隨皇后鑾駕去洛陽,家裡至少留一個。”
金鄉也嘆氣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悔也來不及,幸好是金神醫,對夫君有救命之恩,當初若沒有她,你我如今怕是已成了寡婦。這麼一想,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二人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飯,納了也就納了吧。”
崔婕想想覺得也是,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咬牙道:“這狗男人,真是知恩圖報的忠厚君子啊,以身相許一點也不含糊!”
說著扭頭看了金鄉一眼,崔婕一手撫上她平坦的肚皮,怒其不爭地道:“你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跟夫君成親多久了,他也沒少在你身子上使勁吧,為何肚皮就是不見動靜?”
“若再不懷上,以後咱家的姐妹越來越多,輪都輪不上你了,夫君經常哼的那首歌,咋唱來著?‘你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金鄉俏臉頓時白了,莫名有了嚴重的危機感。
“不,不會……那麼慘吧?”金鄉訥訥地道。
崔婕沒好氣地道:“你猜呢?”
金鄉腦海裡頓時浮現一幕畫面,寒風凜冽的半夜,李家後院的廂房外,一群鶯鶯燕燕排著隊站在夫君的房門外,而她也在隊伍中間,手裡拿著一張叫號的紙牌,神情焦急地踮腳翹首以盼。
房門不時開啟,裡面走出一個叼著牙籤一臉滿足的妖豔賤貨,然後再進去另一個妖豔賤貨……
畫面令人不寒而慄!
這都不是把夫君當牲口使了,農戶家的牲口絕對不敢這麼使。
這是要把夫君熬成人形藥渣呀,簡稱人渣。
“……咱們以後還是幫夫君剋制一點吧,”金鄉心悸地道:“夫君的女人不宜過多,咱們還指望跟他白頭偕老呢。”
崔婕冷冷一哼,道:“你終於明白了?”
金鄉用力點頭。
崔婕嘆氣:“金神醫……不好阻攔,也罷,當她是最後一個,以後咱家不能再添姐妹了,不然咱們都得當寡婦。”
說完崔婕咬牙,恨恨地罵道:“狗男人!”
…………
狗男人不在家,在太極宮。
仍是太極宮裡的那座佛光寺,這個地方好像成了李欽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