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帖唱名,求見我大唐鴻臚寺卿。”
說著對扎西勒齜牙一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扎西勒再次沉默,良久,才不甘地咬牙道:“……不過分!”鴏
“那就退吧。”李欽載目光如刀,盯著扎西勒的眼睛。
扎西勒咬牙,領著隨從果然退出了鴻臚寺外。
院子裡,劉安央滿頭大汗,雙腿發軟,目光驚懼地看著李欽載。
剛才……太兇險了,那種兩軍對峙,一顆小小火星就能引爆一場殺戮,橫屍遍地的窒息殺意,直到此刻仍令他打心底裡發憷。
而造成此次爭端的當事人,卻好像一點也不怕,反而笑得很燦爛。
鴻臚寺外,傳來扎西勒不甘心又憋屈的大吼聲。
“吐蕃使臣扎西勒,求見大唐鴻臚寺卿,請劉寺卿撥冗一見!”鴏
劉安央站在院子裡擦著汗,此刻內心仍是波濤洶湧,就連扎西勒在門外的大吼都忘了回應。
見劉安央站在原地發呆,李欽載不由笑著搖搖頭。
文化人沒見過殺戮場面,還是有點罩不住呀。
見劉安央久久沒回應,李欽載只好代勞了。
於是李欽載對門外大喝道:“劉寺卿說他今日沒空,你下次再來,來的時候不要空著手……”
門外一片沉寂,劉安央卻終於清醒了,渾身一激靈,臉色蒼白地往門外跑去,嘴裡大聲道:“有空,有空!李縣公,你莫害我!”
李欽載哈哈一笑,負手便往前堂走去。鴏
前堂主位不好意思坐,李欽載終究還是很有禮數的,於是跪坐在主位旁,很不見外地命鴻臚寺差役送上酒水點心。
片刻後,劉安央領著扎西勒進了前堂。
扎西勒仍是滿臉不忿,望向李欽載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劉安央苦笑幾聲,在主位上如坐針氈。
還沒想好如何調解二人的恩怨,扎西勒卻盯著李欽載冷聲道:“李縣公閣下,前日臣下拜會您時,自問也是做到了禮數週全,還給您送上我吐蕃的重禮,今日您卻如此折辱臣下,是為何故?”
李欽載勃然變色:“貴使不要胡說八道,什麼重禮,哪來的重禮?我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從來不收禮,無憑無據的事情,你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