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輕的笑:“聽說被派去W國,任期一年?”
“離了你這鐵血將軍,我的工作量都是劇減,起碼不用再訓練軍人的時候還取真子彈,解剖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了。”這是阮綿說的:“看來你這癱的真是好,老婆回來了,兒子也回來了,真是一家和樂。”
“W國天氣寒冷,資源落後的,只怕是要受不少的苦,之前去那裡特意為了操練軍人,連素來溫和的那個醫務官都做不下去,換了人,晝夜溫差太大,海拔又太高,容易呼吸不過來。”顧衍生對於阮綿總是這樣,疏和有禮的,顏沁不曉得顧衍生對阮綿有沒有抱歉之類的,但是對於顏沁來說,阮綿固然混蛋,但她這次的做法確是過了。
“我曉得。”阮綿淡定的笑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問顏沁:“不想看看你哥哥麼?”
“你們結婚之後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顏沁始終站在和阮綿和遠的距離,阮綿始終是以前的笑容,似乎是一朵花,但又像是一個怪物,顏沁分不清楚的,權力什麼的,其實是最可怕的。
“果然手握顧家股份百分之十的女兒的語氣,不過那也於我無關,顏顏是曉得的,就算去警察局去查,也不能說是我做的。”阮綿的眼裡忽然有一種很尖銳的疼痛,那樣的疼痛彷彿是從心底開始,翻來覆去的宛轉,然後又逐漸毀滅下去。
顏沁的指尖疼了一下:“我曉得。”
她曉得,顏聲吸毒,她曉得,阮綿現在算是她的大嫂,她曉得,阮綿和暮青曖昧糾纏,她曉得,阮綿也曉得當年的事她做的,她曉得,阮綿可以陰任何人,但絕對不能被人陰,不然就怎麼被等著玩死。
顏沁沒有問阮綿,顏聲在哪裡,倒是顧衍生問了,倦怠的厲害:“顏聲在哪裡。”
顏沁小指彈了一下,阮綿臉色不變:“自然是在戒毒所。”
顧衍生頭疼的開始揉自己的太陽穴,仰起頭看顏沁:“去瞧瞧麼?”他表情是一種近乎詭異的祥和,自從顏沁回來之後,除卻失憶的事情,顧衍生真的再也沒有過任何以前囂張且妖嬈的痕跡,乾淨到漂亮,漂亮到澄澈。
顏沁又是一種詭異的可怕。
“不去了。”是顏沁先開的口:“那麼回家吧。”顏沁的手都已經搭上輪椅上面,腳尖都90°的旋轉,長髮的緣故襯的臉相當的小,她轉過頭對著阮綿輕輕一笑:“希望在W國一切順利。”
“自然。”阮綿的手自然的在後面交疊:“希望一年之後看到顏顏,還可以這樣美好,漂亮的厲害。”她彷彿說的是實話,連眼波都沒有一點的波瀾,阮綿甚至走上前去,右手放在顏沁的額頭上,感受她的溫度,隨即又溫和的撥開她的劉海,在手離開的手,在空中劃出極其詭異的弧度來。
顏沁低眉,眯眼。
顧衍生一路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顏沁也僵持著,相較之下,倒是顧衍生認輸了,轉過臉去,是相當乾淨的側臉,眉眼都不起波瀾,一點點的笑,一點點的收斂,一點點的溫和,一點點,再一點點。
“顏聲的近況我是真的不太瞭解,改明我叫人打聽了告訴你。”顧衍生是這樣先說的,顏聲什麼的,其實不在他的心上,無非是想開口。
顏沁沒說話,翻來覆去的想阮綿是什麼意思,自然就忽略了顧衍生的話,顧衍生只敢勇敢一次,隨後就低頭:“顏沁。”
“是。”
“我們離婚吧。”顧衍生眯起眼睛仰起頭看天空,瓦藍瓦藍的天空,像是一場大雨,落下,隕滅。
顏沁的耳朵一陣轟鳴,隨即抿了唇,心裡溫涼又火熱的,像是冰火兩重天的,因為剛下過雨的原因,周圍環境都是一種涼氣,一絲一絲的纏繞,顏沁緊了一下手心:“好。”不算解脫,不算強求。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從這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