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看著手中的這份傷情鑑定報告。 其中傷害描述,傷害原因,醫學評估部分,洋洋灑灑的一堆專業名詞,高成看到頭大。 他直接跳到最後面看結論和建議。 “我為什麼是重傷?” 高成指著結論部分問許彩雲。 許彩雲聳聳肩,“我不知道啊,重傷判的更重吧。” 高成嘖了一聲,“你這不是公然做偽證嗎?這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許彩雲眨眨眼,“是嘛?沒關係,這種事很常見的啦,別怕。” 高成搖搖頭,“我不要。” “哦,這時候裝清高了,之前你沒做過?” 許彩雲問。 高成咳嗽兩聲,摸摸鼻子小聲道,“這不是一碼事兒。” “怎麼就不是一碼事兒了?” “因為賴強人就該死,但這幾個人只是拿錢辦事,性質不一樣。” 高成解釋著。 “意思就是小嘍囉不配讓你冒風險咯?” 許彩雲說。 高成說道,“不,我心裡還是想靠正規方法的。” “這種旁門左道,說實話有些不屑。” 高成接著撇嘴說道。 許彩雲笑眯眯的看著他,不說話。 “幹嘛?” 看她不說話,只看著自己笑,高成有些納悶。 許彩雲收回他桌上的報告,“這份報告你簽了也沒用,因為根本不會用。” “啥意思?” 高成有些不明白。 “這是個試金石啦,看看你的反應而已。你要是籤你就沒透過,不籤就透過,就這樣。” 許彩雲解釋。 高成切了一聲。“還擱這試探呢,我壓根就沒想過用。” “我就說我沒看錯人呢,嘿嘿。” 高成昂了一聲,興致缺缺。 “看我的”,許彩雲拿起報告,走向教室另一邊的戴龍。 正在說笑嬉鬧的青龍幫成員們紛紛噤聲,扭頭看她。 許彩雲啪的一聲把紙拍在他面前,努努嘴讓他看。 戴龍把視線轉向報告,細細看著。 “你那叫什麼同安來著的人,知道他現在在哪吧?” 許彩雲敲敲太陽穴說。 戴龍看到最後的結論和專業鑑定機構的公章簽字。 他抬頭看向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許彩雲,回答,“知道。” “你也知道這張紙意味著什麼吧?” 許彩雲接著問。 意味著可以明目張膽的弄虛作假,也意味著有關部門會睜隻眼閉隻眼。 戴龍微微的點頭,開始仔細審視面前這個漂亮的像洋娃娃的女孩。 許彩雲點點頭,對他眼裡的疑懼表示滿意,“我叫許彩雲,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可以回去問戴磊,他知道。” 戴龍緊緊的抿著嘴,他大概已經知道許彩雲是誰了,自己好像又闖禍了,而且是一個大禍。 他看著個眼前這個無比自信和氣勢非凡的女孩,心裡又酸又恨。 這些家境非凡和漂亮優秀的女生為什麼總是圍繞在那個貧困寒酸的孤兒身邊。 這讓他心裡非常不平衡和嫉妒。 然而他心裡再不爽,此刻也只能對她笑臉相迎。 “這……哈哈哈,以前我不懂事,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請多多包涵,請別跟我一般計較哈許同學。” 戴龍站起身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微微低頭說道。 “你說見到誰請繞道來著?” 許彩雲作思考狀問。 “你,哈哈哈。” 戴龍訕笑著。 許彩雲哦了一聲,嘴角掛著譏諷,“原來是我啊,我以為是你呢。” 戴龍陪笑著,沒有說話。 許彩雲收起譏笑,俯身微微向前,低聲道,“這事還沒完呢,你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前幾天的,和幾年前的,到時候一起算。” 戴龍笑容凝固在臉上,緊咬著牙眼裡充滿怨毒,被一個女人這麼騎在頭上羞辱,讓他忌恨不已。 但他無法說一出個狠字,只能任由她羞辱。這就是階級差距帶來的壓迫。 “聽明白了?” 許彩雲看著他的豬肝臉,問道。 戴龍僵硬的點了點頭。 許彩雲嗤笑一聲,轉身瀟灑離去,“這張紙給你留作紀念。” 回到座位,高成問她,“你和他說什麼了?” “沒啥,就是敘敘舊。” 許彩雲笑呵呵的說。 高成轉頭看向戴龍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凝固在臉上,臉色鐵青著,僵硬的就像剛死了老爹。 “這叫沒說什麼啊?” 高成指了指戴龍。 許彩雲聳聳肩,“不知道,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