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竟然輕輕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新年快樂。”她抬頭朝他淡笑了笑,“你回去把。”
***
“冷死了!”顧翎顏裹緊了衣服出了餐館,壯著膽子對靠在車邊的單景川說,“幹嘛叫我出來?”
“我送你回宿舍。”他開了車門,一張臉冰凍三尺,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單景川。”她幾步衝到他面前,踮起腳瞪大眼睛,“聽不懂國語嗎?我上次已經說了,咱倆非親非故的,頂多說成不打不相識,我憑什麼非要聽你的?我是你養的土撥鼠嗎?”
少女的清香僚在他鼻息之間,他眼神暗了暗,下意識地就別過頭去,顧翎顏看他還是擺這幅樣子,連話也不說,板著臉轉身就要走。
“顧翎顏。”單景川一把輕輕拉住她的胳膊。
“放開。”她頭也不回,“否則我告你警察叔叔性騷擾。”
“你……你不要去相親。”我們英明神武的局長大人竟然有點結巴了,顧翎顏身體裡電流一串,咬著牙微微轉過頭去,黑亮的眼珠子死死盯著他的臉龐,“土人,那不是相親,是聯誼。”
“反正你不要去。”他收回了手,微微側過臉。
“為什麼啊?”她心裡隱隱突突地跳,提著嗓子眼朝他走進了一步。
單景川抓了抓頭髮,煩躁地想摸煙出來抽,顧翎顏一下子笑開了花,幾乎要貼到他衣服上了才停下步子,“你喜歡我啊?”
某人的臉疑似有點粉紅的趨向。
“不說我走了。”她腳往後退了一步,他似乎嘴裡低低罵了句什麼,半響才伸出手輕輕把她拉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擁住了她。
身後呼呼的風聲夾著不遠處的人點著煙花,噼裡啪啦地開在頭頂的夜空中,新的一年的第一天,顧翎顏在某個大悶騷的懷裡,如痴如醉,樂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百丈冰
“來來來,幹!”閔驍司抱著懷裡嬌豔的女人幹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把杯子一扔,醉醺醺地起身走到傅政邊上,拍拍他的肩膀,“傅政,你丫也太萎了,腦震盪又不是性震盪!”
傅政相貌最好,叫進來的女人都爭先恐後地往他身上攀,他從頭到尾卻連眼皮都不抬一抬。
一屋子瀰漫著煙味和酒氣,市委今天做東請了鄰省來的幾個要員來‘沐離’,平時官場上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一碰到滑膩膩的蛇一樣的女妖精就招架不住了,一手摸酒一手摸胸,他叫上閔驍司幾個來陪喝,自己獨獨坐在吧檯邊上抽菸。
“哎我說。”閔驍司手撐在吧檯上,借了他的打火機點了煙,“你最近是怎麼回事?都兩三個月沒碰過女人了,你不是不行了把?”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政扯著領子朝門外拖了出去,閔驍司這個時候才知道剛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被他扯到牆邊一丟,狠狠修理了幾拳才清醒一點。
“我錯了!”閔驍司捂著臉,哀哀地哭叫,“政哥,你饒了我吧!打人不打臉,我那還有倆姑娘暖床呢!”
傅政踹了他一腳,把他丟到一邊,走到樓梯口繼續抽菸,閔驍司揉了揉腿跟上去,小心翼翼地問,“你和西蓓……?”
“沒你的事。”傅政抽了幾口把煙一扔,“你陪著那幾個,完事之後該往哪送就往哪,我回去了。”
“奴才遵命。”閔驍司俊臉上擺上狗腿的笑,“奴才送您下去。”
沒走幾步就發現不對勁,傅政整個人杵在樓梯口旁邊的那間包廂門外一動不動,離了十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冰鋒般的怒意,閔驍司打了個寒顫,那邊傅政已經伸手按下了門把。
屋裡的人看到他進來時一怔,言棋正握著酒杯和幾個發小碰杯,這時放下酒杯,挑了挑眉道,“喲,傅廳長,是走錯房間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