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邵西蓓看了下四周,發現是他前兩年買的一套酒店式公寓房,他還帶她來過幾次。
一個月前還發誓不會再見他哪怕一根手指頭,現在不僅是他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他還大發慈悲地照顧了她。
現下這筆帳該怎麼還平才好。
…
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公寓裡似乎很安靜,邵西蓓感到全身舒服了很多,撐著手臂從床上起來,拿起放在床頭已經消毒好的溫度計量了量體溫。
燒是退下去了,但是現在鼻子塞喉嚨痛,昨天的禮服裙已經不知去哪裡了,沙發上放著一套新的衣服。
穿好後鼻息裡聞到一點淡淡菸草的香,就像往常他身上的味道。
這時傳來了鑰匙開門聲,傅政手上提著一點東西走進來,冰冷的視線往她身上一瞟,她下意識地一顫,半響看著他輕聲說,“謝謝你。”
他臉色更沉了幾分,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僵著,良久傅政把手中的東西往桌上重重一放,“不送。”
邵西蓓咬了咬牙,拿起包朝大門走去。
“謝謝你昨天晚上照顧我,我欠你這個人情,我會還的。”她經過他身側時頓了頓。
“我不介意你身體力行來還。”他冷笑了一聲,“你最拿手這個,不是嗎。”
她閉了閉眼,開啟門走了出去。
頭還暈乎乎的,她輕抖著手按下電梯的按鈕,眼淚“啪踏”掉了下來。
她要怎麼樣才可以對這樣一個男人死心?怎麼樣可以不在高燒不退時還哀求他——
別走。
門關上的聲音像一記重重的耳光,傅政眉頭越皺越深,半響一手把桌上還泛著熱氣的粥和麵包全部推到地上。
***
鄰省這次有一個比較重大的會議,單利昨天操持舉辦單老爺子的壽宴有些疲乏,就讓單景川代表他去出席,言棋覺得鄰省的那個七星炒雞特別好吃,腆著臉硬要以公謀私地跟著去。
飛機穩穩飛在上空之後,言棋坐在座位上拿了PSP出來打,打了一會抬頭看看身邊的單景川,眉飛色舞地開始調侃他,“鍋子,你是慾求不滿還是什麼?瞧你那眉毛擰的。”
單景川沉默著沒有說話,言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翻了個白眼,“幾個大老爺們你看那麼起勁幹嘛啊?”
“他們幾個不太對勁。”單景川低聲道,“從起飛到現在我一直注意著,你看他們的座位下面。”
言棋悄悄探頭過去看了看,神色也變了,“他們…”
話音未落,其中一個男人忽然“刷”地就起身扣住推著餐車的空乘小姐,另外幾個男人從座位下拿起長杖,一湧而出打暈了另外幾個空乘人員。
“去開啟駕駛艙門。”壓著空乘小姐的男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回頭對同夥說,“你們幾個,跟著她去,把那裡面兩個解決。”
這架飛機人不多,座位只剛坐滿一半,現在所有人都嚇得發抖,有一個小孩子忍不住“哇”地哭了起來。
跟著單景川和言棋去鄰省的只有三個警員,加上前面的便衣空警一共才六個人,對方有十個人,而且個個手上有尖利的武器。
單景川和另外三個警員對視了一眼,閃電般起身上前刷的一拳拳揮了過去,對方沒料到竟然有人敢上來,大聲怒吼著讓駕駛艙裡的人來幫忙。
言棋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起身對著後面的人大吼,“是男人的現在就上來幫忙!要麼他媽大家一起等死,要麼制住他們還能活下來,快啊!”
駕駛艙裡的人持著棍子這時都加入進來,單景川就算能以一敵三也漸漸有些吃力,對方是練過的,下手又狠又辣,他背上已經吃了好幾棍,臉頰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