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學堂先生的淑女賦,蘇莊的所有人圍著嘟嘟轉,只因這是蘇策大女。
蘇策已經成人,討好蘇策那叫獻媚,顯然哪怕是身為莊戶,大乾人骨子裡面的傲氣也不允許莊戶做此等彎腰的事情。
因而嘟嘟就成為了蘇莊莊戶感謝莊主蘇策給他們帶來好日子的一個渠道。
蘇莊不是沒有心思陰僻的人,這些不懂感恩的人,蘇策從未見過,只因為李常早已經做了“惡人”。
管家,管家!
為主家分憂是管家的使命,李常的兒子讀書很好,不過現在李常並不打算讓兒子走從仕的這條路,管家不是僕,今日蘇莊的一切至少有一半是李常的功勞,因而李常的地位在蘇莊僅次於主家。
至於李常萬一若是生了異心,最早跟隨蘇策那批殘軍一定放不過他。
百果釀的生意在李常的管理下已然穩定,蘇策也不打算再開財路,每年十萬貫的淨利,對於蘇策來說已經遠超期待,家中的錢糧現在也是蘇父在管,這還是李常多次推脫的結果。
因為蘇策出征,財權當年是李常在管,隨著蘇家的錢糧越來越多,那批殘軍在防李常,蘇父在防李常,就是李常也在防著自己,交出財權便是李常多次請求之後,蘇父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些事蘇策知道,卻沒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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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大乾勳貴,這便是身份和地位。
君王,勳貴,平民,奴隸。
身份在大乾很重要。
李常是民,真要生出了異心,蘇策一言便可以定其生死。
為富當仁,行事修德,富生善心,若是為富不仁,為貴失德,律法不懲,人心不古才是最大的惡果。
所以,爵位可以因失德失爵,官位可以因無德罷官。
真正的活不下去,便是失德,鄰眾視為異端,不結親,不同事,不言談,這比起律法的懲罰更為狠辣。
世家哪怕惡事做盡,但是宗祠所在之州卻累有賢名,失德不賢比起帝王的刀鋒更為讓世家恐懼。
大乾已無世家,只剩下世家分崩後留下計程車族豪族將門,老一批的將門已經成為了勳貴,十二傳世,在勳貴嚴重也只是大一點的豪族而已。
平靜的生活,沒有讓蘇策頹廢,上午操練一百少年親衛,下午抱著女兒,手裡捧著書給閨女唸書,若是嘟嘟不耐,便陪著嘟嘟去玩家中匠人做好的各種玩耍之物。
這不下午嘟嘟說了一句要船船,匠人們連夜就開始造船。
第二天一大早,莊裡閒著的莊戶扛著鋤頭去了渭水小謝旁,他們要在這裡挖出來一個供嘟嘟玩耍的小池子。
兩丈見方,深不到一米,膠泥為壁,鵝卵為基,細沙後覆,原木為柱,橫以竹條,蓋以白布籠罩小池,布料是從蘇莊的外庫拿的。
管外庫的是和李常一批的殘軍,本名楊策,當年衝陣,被馬蹄踩碎了半個腳掌,李常是管家不假卻不是蘇莊各處都要他親自去管,當年那批殘軍身體傷殘不多的人做了家中護衛,護著蘇家的宅子,那些舊疾嚴重的則做了清閒的管事。他們管著蘇莊的各處要害,也都是入了蘇家的籍。
挖個小池子,蓋著小棚子,這點活計對於百餘莊戶來說太輕鬆,蘇家輕租,沒有有意往外傳,很多外人不知道,但是這份恩情莊戶要記著,給莊主做點事情成為了莊戶感謝蘇家的方式。
現在蘇策女兒嘟嘟身上穿的,平日玩的,都是莊戶給的,每天蘇府大門口的柱子旁都有莊戶放的東西,或是半匹用細麻織的麻布,或是清晨新摘的瓜果,或是仔細篩撿的粟米,還有孩童抓的小獸。
蘇策家中那一窩斷奶的小狗崽就是莊戶送的,蘇家不會去具體感謝某個莊戶,這是一份真心,門口的護衛不想這份真心中添上雜質。
以前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