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抗禮,又藉著太子親征不利的由頭,裁撤府兵。
聖人為保太子,退了一步,為了不讓三相揪住太子親征不利的由頭得寸進尺。
這才三月就去了離宮,留太子在長安和三相。太子不監國,九寺五監受三省節制。聖人去了離宮,太子監國,九寺五監歸太子節制,三省只剩六部。
這樣三相失去九寺五監的支援,僅靠六部,太子足以擋住三相的手段,聖人出長安居離宮也好,聖人不在,太子監國,領九寺五監,三相也該有所收斂了。
也怪事前沒有人能想到三相的手段如此卑劣不然聖人和勳貴也早有防備了。
上一次處置九胡之事,也是事發突然,最後六國公無奈斬了一相,勳貴少了一座國公府,如今這一招已經不能用了。
“聖人口諭,涇陽縣伯背疾,四月痊癒後便回東宮上值!”魏羨說完起身將一枚金制虎符交給蘇策。
蘇策看到金虎符,瞳孔一縮,大乾虎符分金銀銅三等,金為上,銀為中,銅為下。
聖人金符,太子銀符,將帥銅符。
曾經的東宮虎符就是銅製,銀製虎符在太子手中,而眼前這枚虎符與東宮虎符形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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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金虎符,節制所有東宮府兵,蘇策知道接過金制虎符意味著什麼。
這是要奪去太子的兵權!
蘇策沒有伸手去接,太子可是大乾儲君,下一任大乾皇帝,接過這枚金虎符意味著蘇策徹底的得罪太子。
之前自己離任,頂多是和太子理念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亦各從其志也。
太子不會對付蘇策,蘇策做自己的涇陽縣伯,平安一生而已,若有戰事,蘇策隨軍出征,也未嘗不可。
但接過這枚金虎符,平白奪了太子兵權,雖然能得到聖人看重,卻得罪了太子。
當下,還是未來?
接,還是不接?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在其位,身不由己。有些事聖人可做,太子不可做,別讓太子做傻事。”魏羨看到蘇策猶豫,把手往蘇策面前一遞。
“謝聖人!”蘇策硬著頭皮接住虎符。
“老夫明日便走,秘書省的事情太多。夜色深,老夫先行一步。”魏羨收回手,說完衝著周康招招手。
看到蘇策拿著虎符發愣,魏羨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是難為蘇策,但是人啊,何時不為難,不由得多說了幾句話:“無容人之量,便無用人之明,無量不明,是為無德,莫要看輕太子,聖人曾言,歷代儲君,太子載承為第一,只是太子妃的事情牽絆住了太子,如今太子被辱,聞公聽之,氣急嘔血,言三省亂國,手書太子,言清君側,聖人是怕太子衝動,削減兵員已成定局,往後之事,聖人自有決斷,風波過後,清河自來!”
魏羨拍了拍蘇策的肩膀,周康此時已經走了過來,魏羨收回手:“送老夫回莊,讓你家主人靜靜。”
蘇策把金虎符收到袖中口袋,衝著魏羨的背影拱手行禮。
看著魏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蘇策長出一口氣,坐在竹椅上,從袖子中拿出金虎符。
魏羨最後一番話點醒了蘇策,如此接過這枚虎符倒也無妨,太子之位穩固,不然聖人也不會說歷代儲君,太子為第一這樣的話。
蘇策摸著虎符,聖人要拿掉東宮兵權,只是表象,怕的是太子衝動,對三省用兵,如果真是這樣,聖人只能廢儲。
自己這次回去,可不僅僅是控制東宮兵權,太子於朝堂失威,怕是立威之事也需要東宮旅賁出力。
尺度該如何把握,就需要蘇策認真去想了。
相權盛,則黨同伐異。
皇權強,則盛衰不定。
太子為了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