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以後沒有,只是馬槊的製作真的太耗費時間財力了。
之前蘇策去齊國公府用的理由就是去看馬槊,雖然沒有見到馬槊,但是對於這件武器,蘇策是真的眼熱。
特別是這次隨著太子親征,看著姜瀾和項瑁人手一把馬槊,蘇策也借過來耍了一會兒,蘇策現在用的鑌鐵長槍與馬槊根本沒有可比性。
而每年將作監出產的部分馬槊都是被皇帝趙鈺民作為重賞賞給軍中將領,要是有剩下的沒有賞出去的,會挑出來一些高價賣給勳貴將門,剩下的留給祖地的皇族將軍們。
馬槊根本不像步槊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韌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膠合而成。
拿韌木以做弓用的柘木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
把細蔑用油反覆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乾數月。
然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丈八長,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乾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
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後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精鋼槊首,後安紅銅槊纂。所用精鋼可以製作幾十個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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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斷調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桿般兩端不落不墜。
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如此製造出來的馬槊,輕、韌、結實。
武將可直握借馬力衝鋒,也可揮舞起來近戰格鬥。
所用時間最少三年,人力物力時間缺一不可,製作十把,其中只有三四把合格。
關於馬槊,蘇策還聽姜瀾講過一個故事,在安西都護府有個沒落將門出身的騎兵夥長,剿滅沙匪的時候,手底下的人被人摸營,手下九騎死了三個,除了自己,剩下的六個人都是光著腚跑出來的。
按照大乾軍律,眼看著回去要被斬首,一咬牙把自己祖傳的馬槊典當給了一個黑衣大秦的行商,換了二十五套板甲和騎槍,還有騎士劍,以及三十匹覆著鐵片鎖甲的吐火羅烈馬,還有十幾個吐火羅騎士戰俘。
和手下和戰俘一人雙馬,去追那三十多個流賊,最後搶回了武備,這時候想回去贖回自己的馬槊,卻發現那個黑衣大秦的行商生意都不做了,早就向西跑沒影了。
追了兩天沒追到,後來手下的人說漏了嘴,這事被上官發現了。大乾律,陌刀,馬槊禁止外流。
這倒黴伙頭因為將馬槊賣掉被斬首了。
一杆馬槊的造價能在西域商路上換二十多套的黑衣大秦的貴族全套裝備包括戰馬,馬槊的價值可見有多麼昂貴。
一套黑衣大秦的板甲,代表了黑衣大食一個萬人小縣數十年的收入。西方騎士的裝備極其昂貴,所以騎士才要起碼一個縣的封地專門供應。
包括一支工匠隊伍專門對這個騎士身上的板甲縫縫補補。
還有專門馴馬的隊伍,騎士的輔兵,諸如此類。
在北方草原蘇策遠遠的見過一次板甲,那是羅斯貴族穿的甲冑,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被甲冑覆蓋。
當然,羅斯近衛軍的半身鎧和板甲不是一回事情,只是胸部綁著一塊整體成型的鐵鎧。
一根馬槊的工藝複雜,耗時長,成品率極低,根本沒法子列裝。
姜瀾和項瑁手裡的馬槊,是皇帝趙鈺民賞賜的。
對於蘇策來說獲得馬槊的辦法有兩種,一種是自己請位大師傅養著,用三四年的時間等待,另一種是去將作監“買”一把,不過有句話叫做千金難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