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馬者十死無生!
蘇策的槍桿上很快染上了血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蘇策的鐵槍要用最快的速度清理阻礙戰馬奔跑的障礙。
隨著蘇策突入敵陣三百步,後面跟隨著的三團騎兵也順勢跟了上來。
左突右殺,注意力都在尋找空隙上。
有空隙突進,沒有空隙就用一杆鐵槍殺出來空隙。
軍陣接觸上來羅斯人的步軍方陣,這會兒李思哲把指揮權交給了本陣的將軍,遠眺觀察著放出去的一百隊騎兵。
聰明人知道抱團,魯莽者被戰功矇蔽了雙眼,這時候李思哲捕捉到了一支在胡人內部攪局的騎兵,人數不多,只有三個團六百騎。
在一個黑甲騎將的帶領下從胡人的一側開始衝陣。
沒有一擊即走,而是硬鑿。
“魯莽!”李思哲已然給那位領頭的尉官下了定義。
但是隨著觀察,李思哲又有點看不懂了。
蘇策選擇突進的路線不是弧形,而是不會減速的直行。
胡人的騎兵兵團連橫五里,蘇策回頭看來一眼身後的重騎,心裡快速清點,比起剛剛衝陣多了三個團,當然折損的人也有,卻不多,因為只要馬速不降,賓士的騎兵傷亡會降到最低。
“隨我再突,鑿透敵陣!”
蘇策看到了後面騎兵面甲下堅定的眼神,此時深入敵陣五百步,一里半,調轉馬頭,馬速意味著馬速降低,傷亡大增,迅速的權衡得失,可能現在選擇回頭,四個團能活下來兩個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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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能夠鑿透敵陣,其他同袍減少的傷亡就不是三個團了。
蘇策定了主意,思考的過程中一個沒留神,一把斧頭飛了過來,砸在自己側身露向敵軍的後背。
蘇策後背感覺有汗留下,但是蘇策知道這是錯覺,大概感受了一下,右手單手持槍,胳膊夾著槍桿,揮掃,左手往後背一摸。
一把短斧到了左手,斧刃的刃尖有血跡,後背被劃了一個小口子讓蘇策很惱怒,這是自己第一次受傷,蘇策要把這把短斧留下來,日日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危險,把短斧丟到弓囊中,自己那把硬弓剛剛掉落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敵陣已潰,全軍壓上,降者不殺,此戰已定!”李思哲看到胡人的騎陣已亂,擊潰敵軍的戰機來了。
至於剛才被罵魯莽的騎將,誰說的,明明是一員智將,就和自己一樣以儒雅隨和聞名。
胡人的騎兵已亂,擁擠起來,碰撞倒下的胡騎比蘇策這三個團造成的墜馬者都多。
軍陣威力巨大,但是亂陣的後果反噬也同樣巨大。羅斯人被大乾弩兵攻擊破壞的搖搖欲墜的軍陣,隨著九胡人的亂陣也變亂了。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
圓陣再次變化,以一隊五十人為小單位,高喊著並不標準的胡語向著北方衝鋒。
亂陣之下,胡人的心也亂了,紛紛調轉馬頭向北方逃跑。
此時蘇策已經衝出了敵陣,整整衝了五里,戰馬已經疲憊不堪,蘇策收攏自己的手下,兩百騎的一個團現在可憐只剩下了七十騎,跟隨的三個團還剩下三百多人。後半段要不是蘇策開啟了缺口,讓九胡人的反撲失敗,這四百騎一個也活不了。
但是大軍決戰就是這樣,總要有人拼命犧牲,才能給同袍減輕作戰的壓力。
看著同袍們,連輔兵也騎著戰馬追殺敵軍,蘇策只能不甘心的拍著自己座下滿身大汗的戰馬,黑子盡力了。
輜重隊也追了上去,蘇策這四百騎好像被遺忘到了戰場的一角。
大乾歷,隆盛十年九月末,大乾北征大軍二十萬與九胡羅斯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