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天子親軍攜關山九部兵臨!”一個只有二十出頭,身穿棉衣的壯實漢子掀開了帳篷。
“綁起來,隨我去谷口,只盼聖人憐惜,否則今日便是我部滅亡之日。”折籮部首領面色陰沉開口說道。
帳篷中的親衛們拿著麻繩將少首領捆綁起來。
折籮首領掀開帳篷,悶聲喊了一句:“讓天狼衛著甲。”
“兒郎少不更事,還望天使看在折籮部為聖人養馬的份上,饒過折籮部。”折籮首領騎著馬匹,馬鞍後面拖著一根麻繩,繩子的尾端拖著自己的長子。
草上有薄雪,折籮部少首領看著狼狽,實則沒有受傷。
“聖人口諭,折籮部縱火長安,傷我百姓性命,當滅!”
“風!風!風!”四千騎兵隨著獨孤靳親衛齊聲喊出的聖人口諭,一聲怒吼,戰馬齊整的邁步前行一步。
三聲怒吼,戰馬走了三步。
“折籮部縱火長安,罪不可赦,天使稍後,我等九部願為聖人前鋒!”
“聖人口諭,九部願為前鋒者,為民的機會就在今日。傳令列陣!”獨孤靳看著谷口聚集的上萬身穿棉衣,手拿彎刀的九部騎兵,怒意湧上心頭,關山無刀兵。
“左衛前軍府的,等會兒跟緊我!”蘇策看到升起的戰旗,怒吼了一聲,說完話,蘇策開始檢查身上的甲冑,湛藍色的甲冑是二皇子給的,手中的馬槊還未染血,掏出壞中的皮袋,拿出精製的弓弦,乾弩無雙,但是軍中為將者卻更喜歡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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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好弓弦,蘇策把手中強弓放在弓套,抽出腰間一長一短的兩把戰刀,長刀為橫,短刀為障。
平原最適騎戰,輔兵居中護住戰旗,四千騎兵環於外圈,銜尾緩行。
戰馬踱步,加速,很快戰馬提速至疾行的速度。而外圍由騎兵組成的圈越來越大。
“親軍動了!”
“各位,莫做猶豫,喊殺聲大些,折籮部曾有恩於九部,只願今日天使是個心軟的,兒郎們隨我入谷。”
……
折籮部首領似乎早已有了準備,狠狠地抽打胯下馬匹,馬兒吃痛,往谷口奔回。
山谷中三千披著皮甲的天狼衛,看著首領返回,身後是上萬無甲騎兵。
“前隊衝,後隊射!殺!”
“殺!”
“折籮部違聖令!屠!”
“屠!”
……
山谷中的廝殺聲在瞬間爆發!
只是喊殺聲很大,但是兩方傷亡卻不大,只有戰馬滑倒,摔下馬的倒黴蛋被亂馬踩踏。
而谷外的四千精騎和兩千輔兵卻不緊不慢的壓著前方的九部無甲騎兵入谷。
三千對一萬,勝負看似很簡單。
但是一方有甲手持刀弓,另一方無甲,手中只有隨身彎刀。
“就這麼看著嗎?”關熠跟著蘇策側面,看著谷中廝殺。
“看著?都打了一刻鐘了,信不信等會我們進入山谷,九胡人傷亡不過千,這幫九胡人在演戲呢!等著吧,看看獨孤將軍怎麼說吧!”面甲下,蘇策聲音凌冽,讓旁邊的關熠打了一個寒顫,蘇策平日裡說話溫聲細語,一派南人做派。
此時關熠看著身前側方的蘇策卻覺得荒唐,那刺透面甲的殺氣,讓關熠不寒而慄。
沒有讓蘇策失望,很快從戰旗下傳來獨孤靳的軍令!
“戰旗所向五百步,入者為敵!迫!”
“迫!”
“迫!”
……
獨孤靳面帶寒霜,聽著谷口的“廝殺聲”,冷哼一聲,這些九胡人堵著谷口不讓自己進去,打的什麼主意,獨孤靳一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