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一的念想了!
“咱們把那晚的事兒都忘了罷!”她說。
原來從那時起,她就在恨著他!原來那晚的事兒,只有他一個人想記住罷了!他苦笑。遂又問了句,“你知道爺去了哪兒麼?”
姣杏趕緊點頭,“爺走的時候沒說,可李御醫走了老遠之後卻又特地跑了老遠的路回來告訴了張然。張然,如今爺人在哪兒?”
張然輕輕的啊了聲,便趕緊笑著應道,“這事兒我只對流水姐姐一人說。你們問時,我便只作不知。”
六王見他想要開溜,伸出手來攔住他,他笑得清淺,道,“你流水姐姐若真想知道,早就問你了。可她卻不問。張然,難道你要身懷這個秘密一輩子麼?”
張然見他這般,便只苦笑著往後退去。他越是退,他二人就越是逼。
張然大叫一聲,竟驚動了正奮筆疾書的蘇流水!她推窗淡道,“然兒,怎麼回事兒?”
張然見她露了臉兒,便趕緊朝她飛奔而來,隔著窗戶告狀,“流水姐姐!他們兩個想要嚴刑逼供!打聽爺的下落!”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面色攸的一變。她淡冷的瞧著張然,許久才對溫於意問了句。“現在情勢正緊,打聽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做什麼?”
溫於意麵色一冷。她說,無關緊要!
“如今溫行雲的事兒在你來說,不過無關緊要而已麼?”他淡淡的啞道。
如今溫行雲的事兒在你來說,不過無關緊要而已麼?
這句話問住了她。整整一夜,她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如今,他的事兒在她來說,不過無關緊要麼?
是她天生冷酷無情,還是對他的情不夠?
他的事兒擺在心頭,如同魚刺鯁喉。要問出他的下落,不過寥寥數語而已。可她卻怎麼也不肯開這個口!她,開不了這個口!
他,終是要稱王稱霸的人物。這樣的人身邊,怎麼能只得她一個女子?一個熹兒已經讓她心裡難受,若再加無數旁的女子呢?到時候她一朝紅顏未老,君恩已斷。她又該如何處置?就這樣讓他走了罷!就這樣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她隨手取了床頭瓶中野花一朵,輕輕的聞香。“這般的野花兒,又怎麼適合長住宮中?”她說罷,便將花兒置於枕邊。嗅著那花兒的香味兒,沉沉的睡了去。
次早洗漱時,張然卻倒鬼鬼崇崇的進了蘇流水的院子。見著她眉眼俱腫,心中一震。趕緊道,“流水姐姐,爺現在人在蒼穹帝都!已經派人置辦了宅子。您瞧這事兒該怎麼辦?”
蘇流水聞言一震。遂應了聲,道,“這事兒卻是何人跟你說的?”
張然靦腆的一笑,道,“師傅與我養有信鴿。不管我二人身在何處,只消把信鴿放出,咱們便可互通訊息!”
她瞧了他一眼,又道,“他那兒既已安頓下來,那我也就放心了!等我把這兒的事兒處置了,把花大官人跟蕭庭救出來,這事兒我定有計較。”
她說罷,便又在紙上塗塗寫寫。
張然見她不為所動,便只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才退了去。
蒼穹帝都,溫府
溫行雲看著信件,眸中的怒氣慢慢凝聚成型。他抬起一腳踢翻桌案,氣得面色鐵青。“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好!很好!蘇流水,你真的長了本事!”
他將信慢慢的撕碎。冰冷怒道,“你既對我無情,自此之後,我也不會對你再有半分憐惜!”
“爺,這事兒怕不當中還有什麼誤會!您還是等跟夫人見面之後再說罷。”程護衛低頭稟道。
“什麼時候起,你也成了她的人了?”他利眸一掃,指節骨骼握得格格作響。
程護衛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聲應道,“小的不敢!小的自始至終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