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可就猜錯了,我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陷入沉思的。”
李淵愣了愣,疑惑的問道:“那是為什麼?”
李淵覺得,兒子跟李高遷接觸以後陷入了癔症,必然是李高遷給兒子說了什麼。
而李高遷所知道的秘密當中,唯一能引起兒子癔症的只有這件事。
如今兒子否認了,這讓他很好奇,兒子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陷入的癔症。
李元吉早在來之前就打好了腹稿,面對李淵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道:“孩兒是看到了城外的滾滾麥浪,又從麥浪當中看到了我大唐欣欣向榮,這才陷入沉思的。”
李淵又是一愣,然後難以置信的道:“你是因為看麥浪才陷入沉思的?”
這怎麼可能?
雖說麥子關係到民生,每一年農忙的時候,朝野上下所有人還要作為表率親自下地去割麥子。
可是真的珍惜麥子,並且能看麥子看到陷入沉思的人,在大唐只有司農寺才有這種人。
李淵不認為兒子是這種人,自然也理解不了兒子這種看麥子看到沉思的解釋。
畢竟,他從生下來就繼承了一個龐大的家族,他的兒子從生下來也註定了是這個龐大的家族的主事人之一,根本不會為生計擔憂,更不會體會到餓肚子的疾苦。
即便是做了掌權者,知道了糧食的重要性,也不至於把糧食愛到骨頭縫裡去。
不把糧食愛到骨頭縫裡去,根本不可能看著糧食陷入沉思。
李元吉感慨著道:“父親難道忘了,我大唐昔日兵圍長安的場景了嗎?當時,長安城內外,一片焦土,所有的莊稼被毀壞殆盡。
遍地都是饑民,遍地都是嗷嗷待哺的百姓。
如今長安在我李氏的治理下,不僅恢復了往日的生機,甚至比往日更勝三分。
城外的滾滾麥浪,不僅是我李氏治理的成果,也是我李氏以後壯大的根基。
我李氏僅用了數載就做到了這一點,父親難道沒有任何感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