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前,屁都不是。
齊王殿下宰了他們,不會有任何麻煩。
但他們敢說齊王殿下一句不是,明天就得上殺場。
所以齊王殿下吩咐的事情,他們說什麼也不敢陽奉陰違。
但他們不敢,不代表其他人不敢。
馬三寶出了大理寺牢房,緊趕慢趕的,在朱雀大街上追上了李元吉,一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
“殿下,李仲文說他錯了,求您再給他一個機會。”
李元吉正跨坐在馬背上,百無聊賴的數朱雀大街上的坊門,聽到馬三寶這話,不屑的撇撇嘴道:“就他,也會認錯?我剛才見他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他有一點認錯的樣子。”
馬三寶騎馬湊到了李元吉身邊,苦笑著道:“他剛才不是沒明白公主殿下的好意,也沒明白您的好意嘛。
您走了以後,在臣的提點下,他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立馬就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您要是不信,您現在可以返回去看看。”
李元吉冷澹的瞥了馬三寶一眼,沒有說話。
馬三寶愣了愣,左右瞧了一眼,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見李元吉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又左右瞧了一眼,立馬勒馬駐足,讓出了半個身位,嘴上討饒道:“臣逾越了,還請殿下恕罪。”
李元吉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是在我三姐身邊待久了,忘了什麼是大小王了。”
馬三寶雖然不明白什麼是大小王,但大致猜到了李元吉的意思,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其實根本不在乎誰是大王,誰是小王,甚至也不在乎誰是皇帝,誰是太子。
他只在乎李秀寧。
如果不是李元吉對李秀寧真心實意的好,又多次為李秀寧闖宮討公道,他都懶得搭理李元吉,更別說是暫時輔左李元吉了。
李元吉看出了馬三寶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也看出了馬三寶並不在乎他,但他還是自顧自的說道:“今天,你扮演的是我身邊的侍衛,要是跟我策馬並行的話,被人看到了,你的身份就暴露了。你也不想讓人知道你回京了,還在暗中幫我吧?”…馬三寶遲疑了一下,乾笑著點了點頭。
他是平陽公主府的人,還是平陽公主的心腹,他出現在齊王府,還幫齊王做事,那就意味著平陽公主選擇了支援齊王。
這件事要是被太子和秦王知道了,對齊王,對平陽公主,都沒有半點好處。
所以他得隱藏身份,謹言慎行。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把面甲帶上?”
李元吉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馬三寶從善如流,果斷的帶上了面甲。
李元吉沒有再說什麼,騎著馬往曲池趕。
馬三寶遲疑在三,又道:“那李仲文的事情……”
李元吉頭也不回的道:“你把剛才見李仲文的時候發生的一切,如實告訴我三姐,看我三姐怎麼說。
我三姐要是非要保李仲文一支血脈的話,我可以出手。
我三姐態度如果沒有那麼堅決的話,那這件事我就不管了。”
李仲文的死活,李元吉不在意,李仲文家裡人的死活,李元吉也不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李秀寧的態度。
如果李秀寧非要他保李仲文一支血脈的話,他可以出手。
如果李秀寧的態度沒那麼堅決的話,他也沒必要去為一個將死之人費心費力。
反正,他在這中間又撈不到任何好處,沒必要去當好人。
這偌大的長安城內,可以容得下任何人,唯獨容不下好人,尤其是爛好人。
誰在這座城裡當好人,尤其是爛好人,那下場一定很悽慘。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