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被懟的有些語塞,乾笑著道:“殿下說也的是……那臣這就派人去懸賞?”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點了一下頭。
劉俊也沒有再廢話,快速的躬身一禮後,離開了昭德殿。
李元吉開始處理起了各種文書。
晌午的時候,李元吉處理完了各種緊要的文書,正準備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看到宇文寶一臉不樂意的出現在了殿內。
他還沒幫百姓們主持完公道呢,就被告知修文館上下的官員不歸他管了,他怎麼可能高興?
這兩日幫百姓們主持公道,他充分的體驗了一把懲惡揚善的感覺,也充分的體驗了一把做青天大老爺的感覺。
每次幫百姓們主持完公道,看到百姓們拿著房契、地契衝著他千恩萬謝的磕頭,他心裡的成就感爆棚。
如今不讓他做了,他體會不到這種成就感了,他心裡一百個不樂意。
所以進到殿內以後,顧不得施禮就小聲逼逼,“殿下啊,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您明明讓臣去招撫修文館上下的官員,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李元吉整理好了桉几上的文書,抬頭瞥了宇文寶一眼,冷冷的問道:“你通稟了沒有?”
宇文寶愣了一下,心虛的底下了頭,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道:“沒……沒吧?”
李元吉冷哼道:“沒通稟,誰讓你進來的?”
“啊?!”
宇文寶徹底愣住了,也傻眼了。
李元吉冷喝道:“還不滾出去通稟了再進來?!”
宇文寶縮了縮脖子,灰熘熘的跑出了殿內。
沒過多久以後,殿外的值守宦官進來幫他通稟,李元吉這才重新放他進來了。
這麼做雖然有點多此一舉,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壞,如果壞了,那就沒規矩了。
在宇文寶重新出現在殿內,並且見禮以後,李元吉才不滿的哼了一聲道:“聽你剛才的意思,你是找我來興師問罪來了?”
宇文寶趕忙板起臉,認真的拱手道:“臣不敢!”
李元吉冷哼道:“諒你也不敢!”
宇文寶訕訕的一笑,下意識的想去撓頭,可是手伸到了一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又縮回去了。
李元吉繼續開口道:“還有什麼牢騷,一併說出來吧!”
宇文寶趕忙搖頭道:“沒……沒了。”
李元吉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哼哼著道:“我讓魏徵去接替你,自有我的用意,你要是不明白,可以來問我,但不能因此生怨,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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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寶一個勁的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
李元吉微微往身後的圈背上一靠,語氣也緩和了幾分道:“此次你去招撫修文館上下的官員,做的還不錯。
雖然用的手段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手段,但效果並不差。
所以我給你記一功,一會兒回府的時候,拿一些綢緞回去,給府上的人做些秋衣。
眼看著就要入秋了,你府上的人沒有秋衣怎麼行。”
古人衣食住行,尤其是達官顯貴的衣食住行可是很講究的,春夏秋冬四季吃什麼、穿什麼、住什麼地方、乘什麼車,都是很講究的。
一些人甚至連顏色也要分一個清清楚楚。
比如最常見的春青夏紅秋白冬黑。
再講究一些的,連衣服的款式,以及配飾都有不同的分類。
只不過眼下還沒有進入到六月,距離秋天也尚有一段日子,現在做秋衣明顯有些為時過早了。
不過,李元吉純粹就是為了找一個藉口賞賜宇文寶,早不早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