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我會跟你提這件事?”
李建成陰沉著臉吼道:“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李元吉緩緩站起身,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李建成!別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樣!我要在乎你們東山再起,要在乎那些侄子對我形成威脅,我也不會留著你們和他們。”
說到此處,李元吉瞥著李世民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心裡還念著倫理、念著道德,念著兄弟情誼、念著叔侄情誼,所以我做事不會想你們那麼絕。
但你們也別指望藉著我這個弱點東山再起。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既然敢留著你們,就不怕你們東山再起。
但你們要是再敗於我之手,那我也不會對你們客氣。
我會先殺了你們,再讓嫂嫂們改嫁,再將侄子們送到尋常農戶家裡,讓他們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
“在這一點上,我們確實不如你。大哥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聽你的,也可以幫你,只求你別傷害承乾他們。”
李世民很識時務,又或者說深得越王勾踐的真傳,懂得隱忍。
所以在形勢比人強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低頭隱忍。
但這不代表他就放棄了自己的雄心,放棄了自己的大業,他只是在發現了李元吉不會殺他以後,開始隱忍了起來,開始等起了時機。
李建成就沒那麼識時務了,他仰著頭譏諷道:“惺惺作態罷了!”
他不是不想識時務,也不是不想隱忍。
只是相比起李世民,他積攢的底蘊實在是太薄了,在此前的宮中政變中,他手裡的刀槍已經被摧毀了個乾乾淨淨,他已經沒辦法透過刀槍來東山再起了。
他手底下的那些文臣,他根本沒指望。
不是他看不上那些文臣,而是他了解那些文臣的秉性。
他雖然人在安禮門一直被囚禁著,但他敢肯定,他手底下的那些文臣中,有四五成恐怕已經被李元吉給收編了,剩下的五六成,遲早也會被收編。
…所以他選擇了躺平,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李元吉定定的盯著李建成,是真的不知道說啥好了。
一些極富盛名的太子,在淪為了階下囚以後,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是歷史記載的有假,還是李建成的心性太脆弱了,經不起摧殘,一摧殘就崩潰了?
“大哥,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為自己考量,也得為我那沒出世的侄子考量吧?你真的忍心看到他被送到尋常農戶家裡去,跟牛馬過一輩子?”
李世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勸起了李建成。
李建成雙眼噴火的瞪向李世民,怒吼道:“你還好意思提侄子?你有什麼資格提侄子?”
李世民臉色一沉,沒有再說話,而是邁步走到了城門樓子內唯一的桉幾前,拿起了一部分文書,走到了一邊的矮几前就開始審閱了。
李建成見此,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也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桉幾前,拿起了剩下的文書,準備回矮几邊上審閱。
不過在離開前,他怒目圓睜著對著李元吉道:“我這可不是向你低頭,我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看著你養虎為患,看著你和李世民怎麼死!”
李元吉皺起了眉頭道:“事到如今,你還不在乎我那未出世的侄兒的死活嗎?也不在乎我嫂嫂過的好不好嗎?”
李建成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我在乎了又如何?你會放我出去跟他們團聚?”
李元吉眉頭一下子皺成了一團。
李建成又道:“我就算不在乎他們,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李元吉一下子又惱了,又想給李建成一個大耳刮子。
卻聽李建成又繼續道:“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