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雍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對,臣確實來自於幽州,此前在燕王殿下麾下充任一州車騎。」
李元吉愣了一下,沒料到這個叫趙成雍的傢伙這麼直白,幾乎可以說是有問必答,而且毫不忌諱,也毫不掩飾。
這讓聽慣了各種遮遮掩掩假話的李元吉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如此說來,你還是一位大將啊?」
李元吉隨口誇讚了一句。
雖說一州車騎,在長安城內也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
在齊王府內,也就是中等偏下的官,也就是現在闞稜所身處的位置。
但在幽州,尤其是在李藝麾下,那就是大官了,而且還是有能耐的大官。
畢竟,李藝的地盤就那麼大,能被他任命為一州車騎的,不是他信賴的人,就是有能耐,或者有功勞的人。
算得上是他麾下的大將。
而這其中的佼佼者,都是經歷過嚴苛的戰火磨礪的,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血戰中脫穎而出的。
之所以沒有更高的成就,不是他們的能耐不夠,而是李藝的池塘太小,只能將他們養成肥魚,卻不能將他們養成大魚。
只要他們脫離了李藝的池塘,徹底的倒向了大唐的池塘,在機遇來臨的時候,他們會快速的幻化成大魚,達成許多人苦苦追求的馬上封侯、馬上封公的成就。
就像是薛氏兄弟,在脫離了李藝的那個小池塘,倒向了大唐的大池塘以後,官爵、待遇等各個方面,都有了直線性的提升。
想來趙成雍有一定的機遇的話,封侯應該不在話下。
至於封公嘛。
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因為沒有那個機遇。
大唐內部的敵人已經基本上清理乾淨了,已經沒什麼打大仗的機會了,也沒有生擒賊首,或者生殺賊首的機會了。
再想封公,就只能從從龍之功,以及大唐以後征討突厥的戰事中去爭取了。
但想要獲取從龍之功,是有相當大的風險的。
就趙成雍追隨的人來看,趙成雍獲取從龍之功的希望很渺茫。
大唐年之內,是不會對突厥掀起大戰的。
因為大唐剛剛經歷了統一戰爭,如今又深陷奪嫡風波,無論是休養生息,聚集力量也好,還是不讓突厥人趁著奪嫡鬧出了亂子佔便宜也罷,大唐短時間內都不會對突厥動手的。…
所以啊,趙成雍想借著征討突厥戰事謀取功勞封公的話,也很渺茫。
「臣只是比較扛打,算不上什麼大將。」
趙成雍在聽到李元吉的話以後,憨厚的笑著說。
李元吉緩緩回神,自顧自的笑了。
他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關心起了一個外人的前程,還為此好好的思量了一番。
當即,李元吉收回了心神,笑著道:「能扛打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像是我二哥手底下的一些人,明明都已經是國公國侯了,還是扛不住打,也不經打。」
趙成雍才到長安城,不知道這話裡面的利害關係,那些捱了打的人,害怕丟臉,也不會四處宣揚此時,所以聽到這話,樂呵呵的道:「臣肯定能扛得住打,也經打。」
李元吉一愣,笑容燦爛的問道:「那找個時間,我們過過手如何?」
趙成雍是初入長安城,不曉得長安城內地頭蛇的厲害,當即就要點頭答應,只是頭剛垂下去一點點,就想到了他此次前來是有正事。
當即,意興闌珊的笑道:「臣差點忘
了,臣此次前來是有正事要跟殿下商量。等臣跟殿下商量完了正事,再說過過手的事情,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