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也不願意再強人所難,當即道:“我沒有為難你們,元吉確實說了,他不會受震曜上將一職,進山前也沒有說去什麼地方,也沒有說歸期。
我即便是想找,也找不到,也不知道他何時回來。”
李秀寧說的是實情,李元吉在這件事上的態度相當堅決,做事一點兒首尾也沒有留,即便是她心裡有了變化,要找他,也找不到。
蕭瑀和陳叔達齊齊皺起了眉頭,對視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臉上的為難。
陳叔達咬牙道:“那臣等就只能一直等下去了。”
蕭瑀看向李秀寧,重重的點頭。
陳叔達和蕭瑀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不願意草草了事。
李秀寧見此,沉吟著道:“就怕元吉出了山以後,直接去了洛陽城,又或者回長安。”
陳叔達皺眉道:“據臣所知,齊王殿下麾下的兵馬還在此次,齊王殿下不可能丟下麾下的兵馬,獨自一個人回京。”
李秀寧毫不猶豫的道:“我已經準備回京了,元吉麾下的兵馬,我會幫他帶回京城。”
陳叔達眉頭皺成了一團,“齊王……”
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他其實想說‘齊王身為此次東征的後軍總管,怎能丟下兵馬獨自離去’,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出口。
齊王都抗旨了,還在乎這個。
再說了,齊王又不是第一次丟下兵馬獨自跑路了。
能丟一次,就能丟第二次。
陳叔達向蕭瑀遞了個眼神‘如何是好?’。
蕭瑀沉吟再三,給了陳叔達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看向李秀寧道:“事已至此,殿下覺得,臣等該怎麼做?”
李秀寧道:“你們可以將此處的詳情如實告訴給我父親,等待我父親定奪。
其他的旨意,你們可以繼續宣讀。
畢竟,元吉不在,其他人在。
我父親封賞葦澤關上下有功將士的旨意,也不只有元吉一個人。”
蕭瑀和陳叔達再次對視一眼。
蕭瑀長嘆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