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後來被父母強硬要求整容,取了他人的皮,手術很成功,不多久顏沁也忘記了這樣的事情,很久之後她才曉得,那是暮涼的皮,阮綿親自取下的,當時顏沁心裡就犯惡心,回頭卻只看到阮綿似笑非笑的表情,唇語彷彿是在說:瞧,這才叫生死不離。
鏡子裡面是她,還是他,是她完美無瑕的臉,還是他不甘心死去的模樣,是她的優秀,還是他的溫和。
到底身體住的是她,還是那個溫和的少年。
纖細的指甲劃過自己的臉頰,然後從指甲上就看到簌簌的鮮血,順著指尖開始,落到潔白的地板上,泛著血液的光芒。
暮涼,你活在一個人的心理面,還是一個人的身體裡面?
隨後就是淡定的掛了電話,顏沁最後也只聽到阮綿唇邊細細的笑意,像是毒蛇一樣,一點一點的刺進一個人的心裡面,順著骨血,熱烈而鮮紅。
秦夫人打電話給顏沁:“收拾好自己的新聞,顧言整天瞧見新聞上的你,哭著鬧著的。”想來脾氣也一定不是好的;顏沁一一的答應了下來,末尾處極想問一下顧衍生近況如何,又害怕惹了旁人嫌話,於是忍住了唇邊的笑容,只輕輕說了一句:“顧言最近可有犯病?。。。。”
秦夫人其實是曉得她意思的,當時氣不過來,可又知道顧言的確是離不得顏沁的,於是叫她有了空過來,顧衍生是不會回來的,顧衍生不喜愛顧言,就算是顏沁不想曉得,這訊息也會往自己耳朵裡鑽,麻麻酥酥的,還好顧家兩老是極愛小孩子的,就算當年縱橫政界,但一到固定的年齡裡,自然就溫情來了。
顏沁最近煩心的事情不少,先是那邊所謂的小三死纏爛打在她家門口又哭又鬧的,總之是不讓顏沁稱心如意,搞的她整晚整晚的失眠,近乎神經衰弱,請了警察和保安來,不過畢竟是婦女兒童的,倒也不敢真的做出什麼來,甚至有人勸她說,不過是二十萬英鎊,你有的是錢,何苦把自己逼成如此。
顏沁一直默默無言,錢的確不是問題,只是他父親做了太多事情為了那個小三,錢,房子,分明足夠充裕了,卻偏偏還想要來搶她的,對,她也許真的手裡有很多錢,也許心裡每一天真的很痛苦,但是怎麼可能那區區的手段想打敗她?
顏沁因為睡不著,站在陽臺上,正是繁星滿天的時候,她只要抬起頭,就可以看到一顆一顆落在自己的眼眶裡面,甚至閉上了眼睛,眼淚就會從眼角流出,並不是真的想要哭,只是忽然悲傷起來。
作啊,母親曾經這樣告訴她,你就是個作女,作死算了。
開庭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那邊小三開始頻繁開始約她,降低身價,顏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然後就開始爆新聞,八卦,週刊,電腦,顏沁可以拒絕聽一切,可就是開啟電視,也能看到一些不入流的節目在評論這件事,婚生子和私生子到底應不應該要享有一切的權利,為什麼顏沁可以獲得顏家一切東西,而那些私生子就要像是流落街頭一樣。
顏家,顏家敗落的程度那樣快,就算真的有錢,也被自己的母親,還有父親給那些私生子了,她得到了什麼,那群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這樣說她,她心裡是不甘心的,只是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的。
顏沁到底還是去看了顧言,當時那小子正在一群傭人的簇擁下睡午覺,顏沁去的時候,是悄然無息的,小心的噓了一聲,就看著他胖乎乎的臉頰,還有哈喇子在往下流,也正好這個時候顧衍生那邊的傭人按時打來顧家慰問兩句,那小子眼睛一下子就開啟了,本來想跑到電話那邊要爸爸的,可是瞧見身邊的女孩子,眼淚瞬間就崩了:我。。。媽媽。。。。媽媽。。。”孩子只會翻來覆去的叫這兩個字,估計還應該是一時激動腦袋沒反應過來,無奈這小子嗓門太大。
連顧衍生那邊都聽見了,傭人捂住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