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百花盯著自己,言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沒救了,等死吧,這種人有啥好救的。”
百花愣住,抬手摸著下巴:“不應該啊,尋求救世的人,居然會說這種話嗎?”
“怎麼不能?”言初勾起唇角,“我又不是什麼聖人,我想救的,是那些在世人看起來笨笨的,一根筋,看見不公就心有不甘的人。”
“是那些衝在前線,勇敢無畏的人,他們才是值得被拯救的。
誰吃飽了沒事幹,救那些以權謀私,唯利是圖,以錢權吃人的東西,我巴不得他們嘎,死乾淨才好。”
百花笑著坐下:“可你知道,殺不盡。”
言初揪著花瓣:“那也不能坐視不理,如果因為一句殺不盡就不作為,那才是真的失敗,沉默,才是讓那些人肆無忌憚的助力。”
“那句詩是什麼來著,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百花笑得肆意:“我可沒興趣殺。”
什麼你沒興趣,誰問你了,言初皺起眉反應了一下,百花……百花啊。
“靠,這萬惡的諧音梗,我說的不是你。”
坐在花臺上的百花搖晃著腳,輕風吹起一縷髮絲,飄揚在耳側,平靜溫柔,就像花展上溫婉動人的風鈴花。
言初別過臉揪著花瓣,可這風鈴花會打人,還是賊疼的那種。
可惜自己手上沒什麼東西,要不然還能跑跑看,想起塞給陳一歸的那一把燒錄牌,又想起塞給巫千逸的啟命錄。
她現在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還以為會遇到危險,安全起見,就把啟命錄塞給了千逸,這下好了,除了一把刀和一塊磚,啥也沒有,難頂。
餘光瞥見被揪的花瓣,百花輕笑,笑容溫和不刺激,語氣陰陽氣死人。
“再揪就收費了,小手沒事幹就去練刀,現在的你,弱的我連切磋的心思都沒有,還是說……你打算付費?”
言初沉默了,默默放下手裡禿了一半的花。
“切,小氣。”
百花皮笑肉不笑的舉起拳頭,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再扯,我就讓你再輪迴一次。”
這狗東西,沒記憶還敢這麼囂張,是真不怕我把她剁了啊。
言初放下手中的花,收起臉上的不正經,正色道:“你沒什麼其他話…要告訴我嗎?”
“比如,把我帶到這裡的目的,你在這個計劃中扮演的角色……還有,是什麼讓你參與了這個計劃,是更強大的敵人,還是其他什麼……”
這一路走來,言初愈發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們背後好像有一隻手,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把他們推著前進。
他們就像一個個旋轉的齒輪,而有人,早已推算好了齒輪轉動的方向和路徑。
這讓她不得不多想。
“你想的太多了。”百花說,“把你腦袋裡的東西扔掉一點,哪怕有更強大的敵人,以你現在的實力,你搞得定嗎?”
“你現在連我一根小拇指都打不過,不趕緊提升實力,還有空問這問那?”
“你這有點涉及人身攻擊了啊。”言初嘆了口氣。
果然還有更強大的敵人啊,這頭頂懸著利劍的感覺著實讓人難受。
百花憐憫的搖搖頭:“天可憐見,曾經動不動就拔刀的人,現在居然能說俏皮話了,不過……這恐怕才是真正的你吧。”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言初身邊,倏然歪了歪頭,露出一抹讓人不安的笑容:
“帶你來,你猜我想做什麼?”
“什麼?”言初下意識的遠離百花,抬頭髮現對方的身影早已不見。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令人汗毛直豎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