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我像以前那樣偷偷地向前碰小許向後擺臂的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碰到他,他的手臂就立馬改變了幅度,不再碰到我。
在飯堂,我用餘光注意著旁邊桌的小許。
看他起身,我也跟著離開了飯堂。
“怎麼今天才回來,趕回來看奧運會開幕式啊你?”
出了飯堂,我好像是在逃避什麼,沒去想他回來的一些舉動,而是還用以前兩個人私下裡說話的那種語氣問小許。
“開幕式?什麼時候?”小許問。
“靠,今天啊,估計就能看看新聞,看不了直播了。”
“我都忘了。”
“忘了可不行,暑假咱們還打賭這次中國代表團的金牌數呢。”
“哦。”
小許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事似的。我想他大概還在擔心家中生病的母親吧。
“對了,你媽媽出院了吧?”
“暫時出了。”
“還是以前你說的腰疼嗎?”
“嗯。”
“怎麼開學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害得老子茶不思,飯不想的。”
我的故作幽默,小許並沒有接招。他好像有點不自然地看了看我,說:“回頭再聊吧,我上服務社去打個電話。”
還沒來得及等我說陪你一起去,小許就轉身一個人走開了。'67'
晚上隊裡召集各班骨幹開會的時候,我這才知道小許母親的病情。
女更年說,小許的母親現在在家進行保守治療。她在小許開學打電話來續假的時候,專門透過小許找到他母親所在醫院的主治醫生,那位醫
生說這位患者根治的途徑只有一個,那就是換腎,進行保守治療,效果不大,而且後果非常不樂觀。
她說,在醫生跟小許說完他母親的情況,並告知他健康人捐出一個腎之後仍然可以正常生活的常識後,小許幾乎想也沒想,就要將自己的腎
取一個給自己的母
親。那位主治醫生在電話裡說,你們的軍校一定要表揚一下這個孩子,不愧是一名解放軍,很有主見,很孝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