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那有多刺激啊!”陳昕說。
“就是就是,一想到老美炸咱們大使館我就上火!咱們乾脆直接扔一核彈到華盛頓得了。”小許義憤填膺地說。
那年6月份,美國聲稱誤炸我駐南聯盟大使館,引起了全國的高度關注。當時,好像媒體針對此事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把悲痛化為社會
主義建設的動力”。對部隊,對國人,確實也有一種無形的教育,那就是先把經濟搞上去,軍力國力強大了比什麼都重要。
“咱裝備不如人家,只能先忍!”同組二班另一個弟兄感嘆的說。
“那也不一定,當年小米加步槍不一樣贏了趕走了飛機大炮嗎。”小許反駁道。
“得,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現在不是那個年代了,是科技時代,資訊時代。”那哥們接著說。
“資訊時代怎麼了,資訊時代也是由人腦來主控的。”小許和那哥們的辯論內容在後來我的部隊生活中不止一次地聽到過。觀點大同小異,
辯者不同而已。
從地形和時間上我判斷我們的目的地位置應該快到了。
我記得當時進入的那個高地上確實有一塊墳場。夜色中,墓碑泛出的青色,風鑽過樹木的聲響,讓人覺得這兒好像就是這個世界與另一個世
界的臨界點。
我不記得是小許握住了我的手,還是我先握住了他的。只知道在我們四個人走近這塊墳地,大家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和許品邑的手就已經
緊緊握在一起了。這
傢伙,手上好像都已經滲出汗來了,溼溼的。他的身體也緊緊地貼著我,我好象還能感覺到他在我耳邊的鼻息,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軍裝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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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的味道。
陳昕和另一個哥們在我的左邊,他們走的也比剛才近了很多。
“班長,你看那塊石頭是不是有人動過?”小許的手有些發顫,聲音卻很平穩。
“對,我也看到了,那個墓碑邊上。”我說。
我們四個人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石頭邊,開啟手電,圍住光亮,搬開石頭,果然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03小組目標物。”
“找到了!找到了!”
我們好像忘了身處墳場當中,興奮地擁抱在一起。[24]
我們的“摸點”考核並不是學員隊最快的,第四名吧好像。
記得許品邑知道考核結果的時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把沒有取得最好的名次的原因歸結在我們量算好目的地位置後,不該在路上胡侃神聊
,而是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跑步前進。
我暈,那黑燈瞎火荒天野地的,跑步前進,虧他能想得出來。
那晚“摸點”回來,大家洗漱完躺在床上臥談的時候,我聽方建東說,我們這一屆各個系的新學員這個學期都不能回院本部了,好像那邊飯
堂宿舍什麼的要裝修。我們都得等放完寒假之後,開學直接回院本部那邊。
原本說就在訓練基地這邊的院子呆一個多月的,這下得整整一個學期。
躺在床上的各位英雄忿忿然。有的說,學校怎麼暑假的時候不裝修,擱這個時候裝,靠,一幫弱智。有的說,這下完嘍,我們得安心在這廣
闊的郊區大地上生根發芽了。還有的說,這是本座入學以來聽到的最壞的訊息了。
說實話,我倒覺得無所謂,躺上上鋪暗自竊喜。我喜歡這邊的環境,山林間的幽靜,山頂的風景,都在吸引著我,如果能有時間和許品邑一
起到山上看書看風景,應該是一種很不錯的感覺吧。可是來了這麼久,還一直都沒時間上山去看看呢。
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