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橙說:“只有小五的能行。”
看,二師兄一句話就定性了,大師兄也預設下來。
明明他才是對她最好的人,她卻從未看到他。
周圍被燒滅的菸灰捲起來,落在青嫩的草地上,生與死那麼近,卻又那麼分明。
“殺我,虞北姬你如今拿什麼殺我。”郭晉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扯了扯唇角,低笑了聲,有些苦澀。
要不是他沒注意,他對她不曾設防,以她如今的實力根本傷不了他半分。
“我現在這副模樣還不算拜你們所賜,不然我殺你綽綽有餘,要命一條,心頭血沒有,老孃就算是橫屍荒野餵狗,也不要便宜了你們這群狗東西。”虞北姬眼底盡是決然,裝都懶得裝了。
她的眸子像星空淬了冰,璀璨又刺人。
她是該恨他們的,可是她又不喜歡恨。
因為對她不好的人太多太多了,她要是個個都恨,那不是每天都活得不開心。
郭晉看著她的眸光,腳像是生了根,突然不敢再前進半分。
望著她離開了背影,他緊繃著臉色,心口的疼比身上的傷更疼。
這一刻,好似沒有言語能表達他的痛苦,詞不達意,有苦以說。
可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何會這樣疼。
為何?
回到茶樓時。
郭晉看著烏煙瘴氣的茶樓,桌椅碎了一片,比他走時更誇張。
看清狀況,瞳孔一凝,他走進去急忙扶起受傷了白箏箏,四周掃了眼被倒在地的師弟們,胸口泛緊,“小師妹這是怎麼了?”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幫那個女的,朝著我們動手,大師兄為了救我們已經把他引走了。”白箏箏身上的白裙都是血痕,本就柔弱的臉色蒼白一片,更加惹人垂憐。
接著她才追問道:“三師兄,那隻白狐呢?”
一切皆因那隻白狐而起,要是放跑了,她所受之傷豈不是白受了。
“我已經……殺了,它的毛粘了血,配不上你了。”郭晉猶豫片刻,還是壓下了自己已經遇見虞北姬的事情,想到虞北姬抱著那隻白狐的畫面,孤寂又絕望。
那一幕,令他現在都有些心悸。
他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真的要拿虞北姬的命去換小師妹的嗎?
或者說小師妹在他心裡比虞北姬重要嗎?他不知道,但他的私心不願讓大師兄找到虞北姬。
白箏箏錯愕,接著還是點點頭,回頭看了眼身後受傷的師兄弟們,神色黯然,“她讓人傷了我們這麼多師兄弟,而她只是失去了一隻狐狸。”
“太過分了,她以為有人幫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誰知道她怎麼找來的人幫忙。”
白箏箏還是第一次見無論是氣質和實力都和大師兄旗鼓相當的男子。
那男子一看就不簡單。
郭晉心不在焉的嗯嗯兩聲,才反應過來問道,“什麼人?你是說傷你們的人和她有關?”
“是的,而且那人很是厲害,三師兄,我有些擔心大師兄有危險。”白箏箏說著說著,眼眸微微泛紅。
大師兄都處理不了,可見那人的實力。
郭晉聽了白箏箏的話,眉心緊蹙。
虞北姬為什麼認識這樣的人?她怎麼可以讓外面的人欺負自家宗門的人呢?
她知不知道外面的人很危險,那些人衝什麼來的,她不怕危險嗎?
“三師兄,那女子真是太過分了傷了於師兄不說,還讓人來傷害我們白師妹。”天門宗的人互相攙扶著來到郭晉面前,他們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白箏箏通紅著眼,泛著淚花,搖搖頭。
郭晉一瞬間又有些後悔剛剛放走了虞北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