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疤,臉上也有疤,做了好多次手術才消掉。聽醫生說,他全身的骨頭都幾
乎被人打斷過,是硬硬打斷的,太殘忍。那些人真的是太過份!”
她看到邊上的旗奕頭都抬不起來,困惑地問:“怎麼了?”
旗奕還是不看她,過了好半天才用很低的聲音說:“如果、如果我跟你說,他
身上的那些傷都是我造成的,你會怎麼想?”
“啊?”李家寧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不能相信地看著旗奕。
旗奕象是非常疲累地靠在椅背上,溢滿難言苦痛的眼睛注視著河面。他臉上那
痛悔不堪的表情,讓人看得心跟著沉了下去。
“我和你哥的事,我只能跟你說,我愛他,非常愛。我對他做過很多很過份的
事,逼得他走投無路要自殺。可他,在最關鍵的時刻卻還是救了我一命。” 你把他打成那樣,他還救你?”
“是啊……”旗奕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他還是救了我”
“怎麼會這樣?”李家寧聽得傻掉,滿腦袋的漿糊。
旗奕轉過身,看著李家寧,“你說呢?”他笑了,臉上揚溢著耀眼的幸福,還
有一點的得意。這時的他整個人象是會閃光一樣,一掃先前的頹然,顯得意氣風發。
李家寧看到如此瀟灑自信的旗奕,不覺痴了……
李家寧站在自家的門口前,不捨地看著眼前的旗奕,“你一定要回旅館噢,別
再呆在那裡了。我哥每天早上起來後都會在附近走走,你早點來就可以遇到他的。”
微弱光線下,李家寧看到旗奕眼裡閃過感激和一絲靦腆。他略側著頭,帶著如
初戀的少年一般羞澀表情,讓李家寧看得又憐愛又心酸。
那表情存在的時間很短,旗奕很快就恢復了穩重有禮的樣子。他微笑著,象對
待自己的妹妹一樣,拍了拍李家寧的肩,親切地道了聲晚安就準備離開。
大門忽然被開啟,兩人一驚回頭,看到韓玄飛站在門口,緊皺著眉地看著他們。
裹在他削瘦身體上的薄衣,象是抵不住夜風的侵襲,簌簌抖動著。
旗奕一見就急了,“玄,快回房去,小心著涼了。”
韓玄飛聞言,惱火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旗奕立即不敢再吱聲,著急地看著他。
李家平低頭擔憂地看了看李家寧,幾不可聞地輕嘆了口氣:“早點回去休息吧,好
晚了。”
他也不看旗奕,推著李家寧進院,隨手就把大門關上。李家寧急忙回頭,但已
經看不到旗奕了。
韓玄飛一進門,就放開李家寧,也不說話,徑直地走上樓。李家寧還對著關上
的門愣了一會。一跺腳,她追著她哥也上了樓。
“哥,”她在韓玄飛的門口追上了他,“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可是旗奕
他真的是很愛你。”
韓玄飛站在房門前,背對著李家寧。聽到這話,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
“這不關你的事。”說著就進了房。
李家寧鍥而不捨地緊跟他一起進房。“他離開我們家後,就一直坐在河對岸,
看著你的窗戶,只希望能多看到你兩眼。
韓玄飛怔了一下,不自覺地看了一眼窗外。
“他說他三年多沒見到你了,只想能一直看著你……”李家寧一陣心酸,眼睛
就模糊起來。
韓玄飛不悅地看著泫然欲泣的妹妹,“你怎麼突然就變成他的說客了?那傢伙
很厲害嘛,一下就把我妹妹拉到他那邊去了。”
“不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