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按理來說心靈枯竭的灰暗鬼影不應該能感受到恐懼。”
“但就像我之前說的，轉化為灰暗鬼影之後它們對其他情緒都不再敏感，唯獨能感受到智慧生命體的恐懼情緒。”
“而恐懼情緒，恰恰又是情緒撞針在諸多情緒之中，轉化效率最高的一個。”
“於是，隨著第一個灰暗鬼影出現，迴圈便誕生了。”
“灰暗鬼影給普通人帶去恐懼，強烈的恐懼情緒被收集，留下一個被榨乾的普通人被轉化為新的灰暗鬼影。”
“一傳十，十傳百，灰暗鬼影在以病毒式的擴散速度在傳播。”
“而天穹之城的人對此並不在意。數十萬公里的距離讓星球之上的事情和他們的生活相去甚遠。”
“天穹之城中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下方星球之上，他們曾經的家園中在發生什麼事情。”
“期間甚至因為嫌棄下方的供給速度太慢，那個已經成為第一任市長的前輩，過載了情緒撞針的功率，將轉化的效率又提高了數倍。”
“直到某一天，無限供給的能源出現了斷供，天穹之城派出特工小隊下來檢視情況，才發現星球上已經再沒有一個智慧生命體。”
“不，不應該說沒有，應該說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灰暗鬼影。”
“很快，天穹之城頒佈公告，星球地表出現惡性副本入侵事件，需要徵集人員下去探尋解決方案。”
“這是竭澤而漁啊。”
聽到這裡，莫薩忍不住吐槽。
“竭澤而漁也沒有辦法。當時那個時候，天穹之城已經被情緒撞針高度馴化，沒有它提供的能量，整個城市都要停擺。”
“第一任市長已經卸任退休，中間也有幾任市長想要改變這種現狀，但都沒有成功。”
“我作為天穹之城最後的市長，最終也是什麼都沒有做到。”
此時的常看上去有著幾分落寞。
莫薩也不知該安慰對方，畢竟此時只能從她口述中瞭解天穹之城過去的他，也不知道常為了逆轉一切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感覺當時我距離成功其實差的不多。”
常很快調整好情緒，剛才的落寞不過一閃而逝，她又重新恢復了那副幹練的模樣。
“但情緒撞針的突然暴走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於一旦。”
“幾乎是瞬間，整個天穹之城的所有人都被極致的恐懼同化成灰暗鬼影，我當時也只來得及將欣送走，自己再憑藉天賦的能力，主動將肉身毀滅，釋放靈體依附在欣的體內，跟隨著她一起逃到藍星。”
“說實在的，我都以為當初那種程度的能量爆發，情緒撞針這越往後越感覺彷彿已經有自我意識甦醒的鬼東西應該都已經隨著天穹之城的所有人一起毀滅。”
“不過現在看來，它不過是陷入了一段時間的休眠，如今又清醒了過來。”
“原本的世界已經沒有能給它供給情緒能量的養料，於是便將魔爪伸向了和那個世界相連的其他世界。”
“如果不解決的話，或許後面類似的事態會越來越嚴重。”
常的講述暫告一段落，從邏輯上來講，她描述的故事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但莫薩也不是聽風就是雨，說之全信的人。
致命公司副本的問題肯定需要解決，但不一定是現在。
“如果你要去天穹之城一探究竟的話，我可以作為嚮導替你引導開路。”
“天穹之城具有身份識別系統，未經許可的進入會被保全系統設為清除目標。”
“既然情緒撞針已經甦醒，那依附於它的天穹之城應該也已經恢復運轉。”
“有我帶領的話……”
常表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