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裡就是綠油油的一片,戰北城也不知道自己的爺爺都在那種著什麼菜,叫不上名字!
輕柔的晚風襲來,一陣青草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夕陽的柔光中,寬大的院子一隅,一座古樸的小亭子裡傳來…陣雞飛狗跳咆哮聲。
“我都說不走這裡了!我這棋子還沒走定呢,你急p啊你!又沒拿搶指著你腦袋,你忽什麼急!”這般暴虐的恐龍吼聲,除了老佛爺于丹,還能是誰?
可是,恕吼聲才一落,另一個咆哮聲又接著響起,“跟你這娘兒們下棋就是死大把細胞,下棋豈還有悔棋之說!棋子下去了,你還想要回來!這個是什麼個說法?當初打仗,要是一槍崩了那腦袋,人還能再來一次?什麼人
啊這?都不講道理!”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這棋子還沒著棋盤呢!你急什麼呢!我還沒掂量好走哪裡,我想想怎麼走不行嗎?哦,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做事都是不經過大腦思考嗎?”於政委那尖銳的嗓門拼足了火藥,劈天蓋地的朝戰老首長撲去。
戰老首長灰白的眉毛一挑,“你說什麼!誰做事不經過大腦思考?”
“戰章,戰老首長講話做事不經過大腦思考!腦袋生鏽了!怎麼了?”
“我怎麼就不經過大腦思考了!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快輸了!淨他媽的瞎扯淡!拖泥帶水的,輸不起了!”
“老混蛋!別忘了,這棋是你自己拉我下的,我可沒有哭喊著讓你陪我下,以後別找我跟你下棋!你要是有腦子思考,那次戰役你還會把配槍遺落在家裡,讓我給你送到戰場上去嗎?還有那次……”於政委又開始發飆了。
戰老首長頭一疼,連忙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別說了,悔棋就悔棋,下不為例!你別老把這些陳年芝麻事翻出來攻擊我,我聽不下去了!”
“怎麼,還怕我一件一件抖出來,讓你那張老臉沒光彩了?我告訴你,你那些破事,我遲早會一件一件抖出來,講給小北城,欣然,還有小北城他媳婦兒聽!讓你老臉統統都丟光!還有你那些風流韻事!哼!”於政委非常不給面子的伸出指尖按了一下戰老首長的腦袋。
“哎喲!嘖!我說,你說話就說話,幹嘛還動手動腳的!弄得我眼花繚亂!八字還沒一撇呢,還小北城他媳婦兒!美得你!”戰老首長一手拍開於政委的手,穩了穩腦袋,一臉不爽的瞪著於政委。
“喲,還不服氣了這是!我這孫媳婦已經穩穩的在我手心捏著了!你那牛眼瞪誰呢?小心把眼球子瞪出來了!”絕對毒舌,於政委這嘴巴,厲害的呱呱叫!駁的戰老首長啞口無言,沒了聲音,於是,雙方又都偃旗息鼓了。
憋屈的深深的吸了口氣,犀利的畔光重新回到棋盤上,等了很久,依然還沒見對面的於政委有什麼動作,於是又抬起頭,看著依然一臉深思的盯著棋盤的於政委,道,“快點啊。”
於政委迷惑的抬起眼,道,“到誰了?”
“我怎麼知道到誰了!看你跟我吵!這棋沒法下了!你趕緊弄飯去!”
“還不是你跟我過不去!還有理兒你!什麼人啊這都!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人,氣死我了……”
……
俊朗的唇邊含著一死淡笑,戰北城就這麼斜斜的倚在亭子下面的一根較為隱蔽的支柱上,看著戰老首長跟於政委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心低沒由來的一陣柔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又羨慕的,也有感動的,於是,自然而然,他又想到了自己,然後,剛剛浮起來的那道柔軟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一臉陰沉的走了過去,鏗鏘的腳步聲,讓拌嘴中的兩人也安靜了下來。
“小城?你怎麼回來了?”於政委詫異的望著一臉沉鬱的站在階梯下的戰北城,戰老首長也是一臉的迷惑。不是剛回部隊一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