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星夜微眯著眼,淡淡的望著奮筆疾書中的男子,幽然開口。
“有任務,就不過去了。”戰功城沉聲道,眉字間夾著一絲淡淡的疲憊,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歇過,“康蘭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嗯,我會讓她好好工作的,今天的事情……會不會讓你為難?”星夜終究還是將心底的疑問講了出來,盈盈雙瞳擾如暗夜星辰般,定定的鎖住戰功城那張深沉的臉龐。
戰功城動作微微一滯,有些驚訝的抬起眼,若有所思的迎上星夜的眼神,幾秒鐘過後,才莞爾一笑,“你這是在內疚嗎?”
“你看我像內疚的樣子嗎?”星夜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嗯,坐好,安靜一點,趕完報告就去休息,我明天一大早要回軍區。
戰功城落下這麼一句,手裡的筆再次揮舞了起來,而星夜,倒也是很聽話的閉了嘴,幽幽的望著他修長的手指執著筆,勾出了一個又一個剛勁有力的字。
本來還是挺精神的,但是看著看著,竟也就犯暈了,很快就靠著戰功城睡著了,直按趴在戰功城的肩頭,睡得很安穩。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戰功城徐然轉過頭,一副恬靜的睡顏躍然呈現在眼前,他沒有動,就是靜靜的坐著,看了良久,然後才吸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的抱起她,緩緩的回到了臥室,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再小心的蓋上被子,摸了摸那凌亂的髮絲,落在一個微涼的晚安吻之後,才悄悄的出了臥室。
月色一點也不美好,遙遠的天邊只有幾顆孤寂的寒星在努力地釋放著那蒼涼的星光,寂寡的風帶著冬夜的冷冽犀利的從天台上劃過,簾子亂舞,一股淡淡的煙味充斥著整個走廊,昏暗的燈光也無法遮斷那道高大而蒼涼的身影。
張清雯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戰宅裡的燈都熄滅了,唯一的光源,便是走道里那幾盞微弱的壁燈,光線不怎麼好,很朦朧,也很蒼涼。
當淡淡的煙味傳來的時候,張清雯便皺起了眉頭,戰無極不吸菸,戰老首長他們估計要過上好幾天才回來,家裡抽菸的人,便只有她那一向內斂深沉的兒子,戰功城。
邁著步子,緩緩的往天台走了去,一手提起那亂舞的簾子,果然,只見戰功城正孤抽的坐在天台旁邊的椅子裡,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兩個酒瓶子,其中的一個,已經空了,另一個還有一半的酒。
“城兒?”張清雯小心的低喚了一聲,“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星夜呢?”
邊說著,便走了過來,彎下身子,優雅的在戰功城身旁的位子坐了下來。
“媽,你回來了。”戰功城吐了口煙,低低的開口。
“嗯,剛回來,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怎麼喝那麼多酒,抽那麼多的煙?跟星夜吵架了,還是工作不順心?”張清雯很是擔心的望了那滿滿的菸缸一眼,溫柔的開口詢問。
戰功城輕輕搖了搖頭,淡然笑了笑,“沒有,媽不要瞎想,就是太久沒有這樣坐坐,突然想坐坐罷了。”
張清雯嘆了口氣,豈會不知道戰功城的心思,他一向都是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藏著,懂事之後,就很少讓他們這些做父女的掛心,他不像戰欣然那樣,有什麼事情就直接開口,有什麼事情,就都寫在臉上,說到頭來,最讓人心疼,其實,還是她的這個兒子,被戰老首長無情的丟進了軍隊裡,再很不講情面的把他調去大西功那荒涼的地方好幾年,他鐵定主意了要讓戰功城繼承他的衣缽,成為鐵桿正義的軍人,可是,到頭來,例是算功成名就了,但是付出的苦卻讓她這個做媽媽的心疼得不得了。
她當然還記得,小的時候戰功城就經常被他帶去軍區裡,每一次回來,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而她,也只能一邊心疼的給戰功城上藥,有時候,看到戰功城那咬牙忍著疼痛的樣子,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