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來說這件事情,尤其是在洪振教授根本就沒有表態的情況下。
他跳出來問黃書記,那就是自己把臉湊上去讓別人抽的!
“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問我?”黃書記忍無可忍的淡淡的說道。相比郭主任,黃書記的城府更深。他就是罵人,也不帶大聲的!
王平絲毫不以為意,露出**的憊賴笑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本來就不是東西,我不過是一個小人而已。洪教授,我沒有資格問這件事情,也不該問,那麼你來問一問,我們這裡又不通電話,又不通客車,你們走後,行還是不行,我也沒有辦法知道訊息。”
王平說了這麼一大堆找人抽臉的廢話,就最後這一句話有點實際作用!
只不過,他這樣的說話和態度,就算能行的事情,也被他搞砸了!
洪振教授心中對王平的怨氣淤積在心中,這個王平,原來還頭頭是道,說話也極有分寸,充滿了睿智,怎麼到了這個場合裡,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怎麼會這樣做呢?好像是故意刺激黃書記為難自己一樣!
情勢所逼,洪振教授也來不及多想,他們這一回去,要想通知王平,也的確夠難的,市裡只有到縣裡的長途,縣裡只有到區裡的短途,還是兩天一班,區裡到真武公社,運氣好能搭上老鄉的拖拉機,運氣不好,那就只有靠兩條腿走路。成與不成,要想再次通氣,的確夠難的。當然,還有個辦法,那就是發電報。但是真武公社的郵電局,還沒有收取電報的這個能力,一樣的得從區裡拿回來,郵遞員會根據信件的多少來決定什麼時候跑一次,快的一週,慢的半個月,那速度,跟平信一樣,而且資訊傳遞的保險的程度,也一直處於不確定狀態!
因為有這種地理上的不便利,所以王平用言語擠兌著,逼著洪振教授當面問一問黃書記,表個態!
洪振教授雖然是個農學專家,在這方面,卻還是跟不上王平的思維,雖然已經感覺到王平好像另有所圖,不過那種懷疑,也僅僅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在王平的慫恿下,洪振教授硬著頭皮說道:“黃書記,我要收王平做助手。”
老實人說話始終欠缺圓滑,會說話的人,絕對不會這樣硬通通的說出來,起碼也應該這樣說——黃書記,我想讓王平到我們學院來試一試,如果能透過學院的考核,我想申請讓他暫時做我的助手,你看行不行?
不單要給足領導的權威感覺,還要有非常柔和的緩衝地區,可進可退,但是實際的目的卻是一樣,最後,一定要把決定權交到領導的手裡,讓領導來做決定,這就是最起碼的跟領導打交道的說話招數!
而洪振教授卻說的是‘我要收王平做助手’,已經在領導做決定之前先做出了決定,這就是大忌!王平聽見洪振教授說的這句註定很失敗的話後,眼神中一閃而過一絲亮光。
他思維縝密,自然早就知道洪振教授這樣說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你既然要收王平做助手,那你自己決定好了,何必問我!”黃書記冷冷的說道。一句話,把洪振教授哽得臉紅脖子粗。
老實人臉紅脖子粗的說道:“黃書記,你看這事情成不成,給點指示,王平在農學方面的天分,我不如他。他是王士翔教授的學生,王士翔教授是共和國農學院最具權威的稻穀專家,我用自己的人格擔保,王平的水平,絕不會比我們學院新來的年輕一代的農學老師差。”
“他既然是王士翔教授的學生,為什麼不跟王士翔教授去搞稻穀研究?”黃書記開始暴露出自己的無知了,他身為xx市的農學院黨委書記,竟然根本不知道王士翔教授這號人物。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當時流行的是交白卷上大學,抓的是政治思想工作,實際上跟農學毫無關係!
洪振教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