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不下鄴城?”
“奪個錘子啊,咱們已經沒有主將了。”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趙灣和張之鶴還有匈奴的那個赫連刺宇將軍都已經被砍了腦袋,就連冀州的左右丞相,六部首腦,甚至是一些不願意投降的郡吏,也都被砍了腦袋。”
“投降不會被殺嗎?畢竟我們跟著趙灣造反了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
“裡面被圍攏起來的人是鄴城的守將,姓趙,具體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他跟我們承諾了,只要我們投降,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另外還會幫我們引薦給飛鷹將軍,讓我們加入飛鷹軍。”
“什麼?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可不嘛,所以大家都心甘情願的投降,你站的太靠後了,可能沒有聽清楚,我勸你,還是趕快把兵器扔了,投降吧,不然惹怒了趙將軍,他恐怕真的會砍了你的腦袋。”
啪嗒,啪嗒,啪嗒。
不時有士兵丟掉手中的武器。
這種情況一直在向著後面延續。
畢竟冀州軍有六萬之眾呢。
雖然在影壁那裡燒殺了一部分,在城門外又用投石車和諸葛連弩重傷或殺死一部分,再加上踩死的,擠死的。
聽著可能會很多。
可實際上,也就萬餘人。
所以能站在這邊的人,仍舊有四萬之眾。
又都擠到一起。
長龍都沒法形容,真正的是一眼望不到邊。
也就是大家站的比較擁擠。
否則的話,單單一支隊伍,都能排到二里處的軍營。
人多就容易亂。
哪怕都不怎麼說話,聲音也很難從最前面傳到最後面,這就需要這些士兵不斷的傳遞。
等到最後一人的時候,他得到的訊息是這樣的。
“我們是飛鷹軍的一員。”
那士兵眉頭皺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飛鷹軍不是全軍覆沒了嗎?”
“就連飛鷹將軍也戰死在沙場,連屍體都沒有運回來。”
“怎麼現在卻要讓我加入飛鷹軍呢?”
“這麼不切實際的嗎?”
但他也只是在心中自問,看到前面的人一個個丟下手中的武器,他也跟著扔了兵器,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等待前方傳來的命令。
“趙將軍,接下來要怎麼做?”
陳棟問道。
“還能怎麼做?救火唄。”
趙平沒好氣道:“冀州叛軍以及伏誅,咱們就要保住糧草,不然這裡那麼多的將士,每日的糧草本將軍都供應不起。”
“還有城內的火,也需要撲滅。”
“不然把城門燒了,以後還怎麼抵禦外敵啊?”
“陳棟,你帶領本部人馬去搶救糧草,能搶救多少搶救多少,儘量不要造成人員傷亡。”
“糧草雖重要,可性命更重要。”
“這裡的每一個將士,都是我們的兄弟,我希望你帶出去多少,然後一個不少的給本將軍帶回來。”
陳棟有些驚愕。
深深的看了趙平一眼。
趙平仍舊站在那裡,風不時撩撥著他烏黑的秀髮,掀動著他的長衫,拍打著他的臉頰。
他的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容。
甚至在陳棟看來,那笑容當中還夾雜著一絲的溫柔和善良。
有那麼一瞬間,陳棟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畢竟趙平一出來,就讓他的屬下殺出了一條血路,在地上留下了很多的斷臂殘肢。
跟著冷厲的勸人投降。
不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