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桃枝。
那是風塵僕僕趕回的秦遠山。
秦遠山蹙著眉,看著一身酒氣的燈芯在皮草裡打著滾,嘴裡嚷嚷著口渴。
他一把扶起燈芯,看著她醉得不省人事。
果然。
跟他猜想得不錯,又貪杯喝醉。
燈芯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眼神更加茫然,“秦遠山?你到我的夢裡來了?”說罷,捂嘴竊笑。
秦遠山無奈搖頭,把她放倒,轉身去找水來先給她擦個臉再說,一回頭卻看見地上放著一盆水,卻空無一人。
秦遠山擰了擰水盆裡的毛巾,將她抱在懷裡,仔細擦拭。
油汙不再,這才露出她紅彤彤的小臉,嘴上還喃喃自語,“我沒醉,我還能喝……”
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秦遠山生悶氣,將她擦拭完畢喂她喝了水就想一走了之。
可剛一起身,袖子就被扯住,回頭卻是燈芯眨巴著迷濛的雙眼,可憐兮兮地說道:“不走不行嗎……”
心就那麼軟了下來,躺在她的身側,大手拍著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燈芯像一條小蚯蚓一般,蠕動著靠近他的身邊,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枕著他的胳膊,“秦遠山,你怎麼這麼香……”
他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無奈地嘆了口氣,“喝醉不難受嗎?”
燈芯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嘟囔著,“香的好想咬一口……”
秦遠山歪著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看著希楞柱頂上的閃爍的星河,喃喃自語:“我也想咬你很多口很多口,把你吃進肚子……”
話音剛落,燈芯的小手摸索著攀上他的脖頸,小手捂在他的嘴唇上,摩挲著他嘴唇的形狀,“吃一隻手夠不夠?”
秦遠山細細吻著她的手指,吻她的手背,吻她青蔥般的指節,吻她圓潤的指尖。
癢得咯咯笑的燈芯,一把按在他的臉上,卻被他輕輕拉開。
他湊上去吻向她的唇角。
今天的燈芯是鹿茸酒的甜。
星光裝滿了希楞柱,秦遠山淺嘗著鹿茸酒,惹得燈芯小手又開始為非作歹。
嗚嗚聲被堵在她的喉間,秦遠山一手禁錮住她的雙手在頭頂,看著她眉頭緊蹙,看著她睫毛輕顫,看著她在他的身下不安地蹭動……
直到清晨時分,鹿鳴聲聲,躺在柔軟皮草上的燈芯才緩緩睜開眼,頭還枕著秦遠山的胳膊,睜眼就是秦遠山好看的睡顏。
似是做了何樣的美夢,他的唇角帶著笑。
燈芯搓了搓眼睛,確認不是做夢。
她用手指輕輕劃過他的鼻樑,再到唇峰,下巴,喉結,領口,還沒繼續滑進領口裡頭,就被捉住了小手。
睜開眼的秦遠山捏著她的小手,面色嚴肅,“又把自己灌醉?”
燈芯自知理虧,妄圖解開被捏緊的小手。
“這不高興嘛~來都來了,好酒好菜的招待。”
“以後不許你喝這麼多,你不知道你喝醉了……”
聽得認真的燈芯見他話只說一半催促道:“我喝醉了咋了?我好像沒幹啥丟人的事兒吧,我問問桃枝去。”
無語的秦遠山湊近臉龐,很嚴肅很認真,“總之你在我的面前才可以喝酒。”
燈芯點了點頭,非常認真地回答:“儘量。”
“不是儘量,是保證。”
“那話說死了,萬一做不到多不好。”
“保證。”
“保證保證。”
燈芯拗不過他,敷衍的樣子讓他沒辦法,一把拽過她按在懷裡。
還是熟悉的香皂味兒,現在還多了一些青草的氣息。
燈芯使勁摟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