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班急得不知咋的好了,一著急,話更不會說了。
還是巧玲解圍。
“桃枝這是感動的。”
桃枝跟著東班上山,東班的額尼見面就抱了她好一會,拉著她一起做鹿奶餅,又拿出東班小時候穿過的小衣裳。
雖然兩人語言不通,可還是感受到慈祥的額尼對於自己的善意。
那些溫暖是真實的。
東班牽著馬兒出現,兩人準備下山,額尼從懷裡掏出一個銀手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手鐲上有捶打的花紋,還鑲嵌著五顏六色的珊瑚。
桃枝覺得太過貴重,想要拒絕,可被額尼溫暖的大手握住,語調柔柔地說了一串她聽不懂的話。
“額尼說,你永遠都是她的女兒。”
桃枝有些感動,可更多的是羞愧,她更加厭惡曾經的自己,又想起無法改變的過去。
額尼輕輕地抱了抱她,又說了一串話語,接著把她的手交到東班手中。
“額尼說,你的靈魂永遠是純潔的,請做我們的家人。她懂你的痛苦,我們一起努力修補你的傷口。”東班溫柔地看著桃枝,“嫁給我吧,桃枝,做我的家人。”
桃枝感動,眼淚不知不覺蓄滿眼眶。
東班告訴了額尼,他沒有藏著掖著她的那些往事。
桃枝流著眼淚,點了點頭。
興奮的東班一把抱起桃枝,高興地大喊。
等到桃枝回到家跟巧玲說了自己要結婚的事,巧玲不知有多高興,可桃枝卻哭得越來越厲害。
她要結婚了,她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可憐的媽媽該怎麼辦,她捨不得……
燈芯看著桃枝的眼淚,也眼眶溼潤。
“你真是會騙我眼淚,結婚是好事,哭什麼哭,巧玲嬸兒跟桂芝作伴,好著呢。”
等到桃枝平復了心情,全家喜氣洋洋地籌備,新娘子穿的衣服,桃枝要自己做,燈芯拿出五百塊錢來,讓她置辦嫁妝,桃枝覺得太多了。
“我們也沒幹啥,分不了這麼多錢。”
“該置辦的都置辦,到時候咱就堂堂正正從屯子中間接親,氣死那幫嚼舌根的。”
“那也太多了……”
“你走了,可沒這麼多了,但是巧玲嬸兒的工資是一定有的。”
東班也被燈芯叫到一邊,說了自己的想法,東班點頭。
“桃枝願意嗎?”
“信我的,沒問題。”
日子就定在了這個月初六,滿打滿算就五天了,燈芯包攬了養狍子的活兒,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可狍子卻一個接一個的病了。
上吐下瀉的先是小狍子,她叫了東班來看,也沒找到原因,全家都看著狍子一籌莫展。
樹枝都是新鮮乾爽,狍圈乾淨整潔,怎麼會突然就病了。
突然燈芯跑向囤飼料的倉房裡,裡面拆開的正是前兩天剛買回的玉米麵。
其他糧食還有剩,今天就只開啟了這一袋新的。
她突然想到牛戰,難道是楚春娥指使的?
牛戰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剛一到燈芯家,就被她用槍指著。
桂芝六神無主,如果自己不跟楚春娥走得近,是不是就沒有這些事。
“你下的毒?”
“什麼下毒?”
“說,是不是你!”
“我下哪門子毒?”
被燈芯用槍指著走到了狍圈,看到虛弱的幾頭小狍子躺在地上,這才明白是被懷疑了。
“我去裝的糧食,下毒也是供銷社下的。”
“你一個人裝的?”
“加我三個,糧油櫃檯的人忙喊隔壁櫃檯的小姑娘帶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