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另一個教室的楚海聞訊而來,手裡抓著不知哪撿來的棍子,“放開我弟!”
燈芯頭都沒回一下,揪著楚江領子的手往旁邊一甩,楚江就被扔到了楚海的方向。
楚海扔了棍子雙手接著他,兩個人滾作一團,雖說長得人高馬大,可也才十四歲,慣性帶著倆人摔得灰頭土臉。
燈芯嫌棄的拍了拍手,轉過頭來,冷眸掃射。
“這就拉拉尿兒了?”
一邊的蟬花和李彩霞牽著手站在一邊,別說多硬氣了。
其他同學都竊竊私語。
“她姐真虎啊,你看校長的臉都綠了。”
“楚江楚海終於被收拾了,太解氣了,天天在學校老霸道了,大家都被他哥倆欺負過。”
“蟬花還敢跟家裡說,她姐還給她出頭。”
“我也不敢跟家裡說,之前有個被欺負的找他家裡去,被他家好頓撅,回去又被揍一頓不說,後面回學校被欺負得更慘。”
蟬花看大姐打的解氣,自己也生出好多勇氣來,緊緊牽著她手的李彩霞眼裡發光。
“你姐真厲害,小孩都敢打。”
“啊?”
“我意思是敢站出來撐腰,好多不願意管弟弟妹妹的閒事兒,大人就更不願意。
都說自己看著辦,被欺負就啥也不是,還有臉回來說。
我爸只知道喝酒,根本不愛聽我說話。
有時候我睡不著,心裡難受,想我媽,如果我媽在的話,會不會給我撐腰。”
蟬花握了握李彩霞的手,安慰道。
“我姐就是你姐,但是我姐一開始也沒這麼厲害,後來就突然厲害了,我覺得咱倆得像我姐學學。”
校長氣呼呼地指著當事人,全部跟在後頭去了辦公室。
楚蟬花雖說緊張,還是有理有據地說出前因後果,大班的老師是女老師,領著蟬花去了沒人的地方檢查了後背。
一開始還狡辯的楚江說得顛三倒四,驢頭對不上馬嘴,一邊的楚海只是惡狠狠地盯著燈芯,樣子像是要吃人,被面無表情的燈芯無視。
校長聽了女老師的查驗結果,臉色黢黑,“撒謊,打人,不怪人家揍你,我看就是揍的少了,明天喊你家裡人過來。”
“還有你!”校長話鋒一轉,對著燈芯訓話,“也不能直接來學校打人啊。”
燈芯勾唇一笑,滿面春風。
“得嘞,外頭打。”
被她的話噎了一口的校長,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
“哪也不能打啊,打人不對!”
“是是是,老師,您說得對。”
校長臉色好了些,擺擺手,燈芯拉著蟬花走出辦公室,“今天我送你倆回家。”
回到教室的蟬花,被一眾同學圍著,七嘴八舌地問。
“老師咋說?”
“你姐被訓了沒有?”
李彩霞推開包圍圈,有些驕傲地說道:“以後那楚江還不夾著尾巴做人,誰再敢欺負蟬花?”
在一邊豎起耳朵聽的楚江狗腿子們害怕得不行,楚江被收拾了,他們也摻和不少,會不會也被狠狠收拾。
老師帶著垂頭喪氣的楚江進了教室,立馬調換了位置,專門給他搞了個專座,教室最後頭的爛桌子。
又把爛桌子的主人,二奎調到了蟬花旁邊。
倒不是二奎調皮搗蛋,是有點蠢笨老實,總是被下套被老師抓現行。
下套的也不是別人,就是楚江。
有些憨直的二奎規規矩矩坐著,把桌面大部分的位置都讓給了蟬花,桌子上的楚河漢界都不管。
他來學校純粹是為了混時間,不來要捱揍,